小辫儿声音平淡,却又有些神圣的,释然的说:“实话实说,我在金三角什么生意都做,但唯独两种生意不做,一种是花,一种是人。”
“哦?”
李小虎显然不信。
人的生意,小辫儿不做,这是他李小虎能够理解的,毕竟小辫儿绝非一个恶人,他也不屑于去拿人做生意,那就太畜生了。
可是,花的生意他也不做吗?不做花的生意,他凭什么在金三角做到司令的地步?他又拿什么养军队,靠敲诈勒索吗?
小辫儿看出了李小虎的心思,继续淡然的说:“这个世界上,花是最美好的,人是最可悲的,所以我不愿意用最美好和最可悲来做生意,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人该做的生意我绝不会做,到什么时候,我也自认我还算是个人。”
“我信你,可是兄弟,你到底是靠什么发家的呢?”
“咱俩是同行啊!”
“嗯?”
“你在湄莱镇,不是赫赫威名的劫匪嘛,你们东北虎团伙,可是让当时的鄂巴和老沙都头疼不已啊!”
“打劫?”
“没错,许多年前,我就是靠打劫起家的,谁有钱我打谁,谁势力大我打谁,打着打着,我就打出了名了,到后来,我就不屑于打劫了,我开始收保护费……”
“啊?你在金三角收保护费?收谁的?”
“谁最有钱我就收谁的呀,在金三角,最有钱的肯定是卖花的军阀,所以想在金三角卖花,就必须向我交钱。”
“不然呢?”
“不然就打呀!”
小辫儿点了根烟,有些自豪的抽了两口,继续说:“曾几何时,这里有上百个卖花的军阀,不交保护费的,全让我给打掉了,到后来,就剩下鄂巴和老沙了,然后肖就来了,再然后,你就知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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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李小虎感慨的抽完最后一口烟,踩灭了烟头,点着头说:“论狠,还是你狠啊,他妈的,军阀都得向你交钱,你是真牛逼啊!”
“虎哥,你一点都不用担心我,用不了多久,我依然还是金三角最大土匪头子,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最大的军阀。”
“我就算了吧,我在这就是消磨时间,等我玩够了,就再换个地方玩玩……”
“想去哪儿啊?”
“泰国啊,米国啊,反正近几年是回不了国了,我都想好了,很多外国都有唐人街,我找个地方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这就打算退休了?”
“想退,可惜退不了啊!”
“哈哈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李小虎说的都是心里话,他可以跑到金三角躲清闲,但是在国内,在东北,在香港,他可是有着很多的兄弟和产业的,虽然大多数事情都不用他管理,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能退休的。
他如果退休了,他的团伙一定会起内讧,再大的黑社会,一旦内讧了,那就一定会走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还不能退休……
“吃饭了!”
半山腰,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那是小辫儿的女人,李梦涵。
李梦涵已经放弃了李小虎集团所有的管理权,这个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貌似对钱权早已经厌倦,她只想做小辫儿身边的小女人,哪怕居无定所,哪怕风餐露宿,哪怕死在枪林弹雨中,也无怨无悔。
李梦涵已经找到了归宿!
可是,李小虎的归宿又在哪里?亦或者说,他李小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是死在黑道人的手里,还是死在监狱里呢?
不!
他要富可敌国。
也要全身而退……
夜晚。
李小虎和兄弟们,围坐在篝火前吃吃喝喝,当地的一群女人,在火光下,跳起了看着有些瞎跳的舞蹈,这些女人并不美,甚至都穿的很邋遢,可是对于这群土匪来说,她们已经是最好的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