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承受这等风险。”
“至于逃出此地一事,你不用担心,交给姐姐我便是。”
左眼之中金光不停流转的许太平,在听到灵月仙子这话后,忽然淡淡一笑道:
“灵月姐,别说了。”
就在灵月仙子很是不解之时,许太平死死盯着下方金枝上那只金蝉的同时,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向灵月仙子解释道:
“再说下去,我或许当真会动摇。”
“动摇?”灵月仙子更加不解。
许太平继续解释道:
“我自然也知道,若按照灵月姐你说的去做,对于我自身的修行而言,将轻松许多。”
“但那样的话,许太平,还会是许太平吗?”
“一路修行到今日,每当我怀疑,今日的许太平是否还是青竹居那个许太平时,我便会回想起这一路修行时的每一次抉择。”
“当我能够确认,在面对这每一次关乎生死的抉择时,我都能对我的选择无愧于心时,我便也能够确认。”
“许太平还是许太平。”
之所以要不停确认,许太平是否还是当年那个许太平,那是因为在许太平看来,若今日之我,已不是当年之我,那么他的修行,将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早在多年前,他便已经确认,他的修行不为长生,只为实现当年对爷爷的承诺,也只为实现爷爷口中那份自在。
正坐在看台某处席位上灵月仙子,在听到许太平的传音后,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
“本以为是在帮太平一把,却没想到差点毁了她的道心。”
这时的灵月仙子也忽回想起了,这些年每当许太平面临抉择时,自己那看似善意的关心,其实对许太平来说,都是一次自证道心的问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