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画深深呼气,唤了一个狱门部下过来叮嘱一番,便再次步入实验室,密切关注白鼠的变化。
一夜之间,赫连殇未归北城,慕浅画未离实验室半步,尽管已经设定了十余种毒物的解法,然而混在一起则会产生成千上万种新毒。一想到此,就令人心悸。
"小姐,眼下的境地,恐怕只能采取一种一种解毒的方法了,短时间内要找到彻底的解药很难。"次日阳光初照,门外等候的人显得心焦。离落不由得想起家族的历史,此刻如果一一解毒,拼尽全力至少有一部分人能活下来。到了最后,怕是自己也只能束手无策。
"现在羽城的中毒人数超过万人,就算全力以赴,你也最多一天救一百多人。就算市民能够挺过十天,又能挽救多少人呢。"慕浅画放下手中的碧玉瓶,看着离落说道。
看着离落从昨天的沉稳变成了今天的焦虑,这种心情,她能够理解。当初面对南非埃博拉病毒的时候,她也曾体会深刻,多少医疗队伍投入一切力量,即便是现在,可能仍未寻到完全压制病毒的办法。不过那时的病毒源自自然,逐渐演变而成。而现在不同,既然有人制作出了毒性药品,她不相信世界上无法研究出解药。
离落听罢慕浅画的话,失落无比。的确,相比羽城里的数万百姓,几千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活下去的人承受着巨大的命运重负,对他们来说,这或许是种负担而非幸事。
"依照你的想法,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离落略显无力地望了一眼笼中的白鼠。即使差异微妙,尤其在慕浅画特地隔离的四笼内,那些小白鼠更加萎靡。一夜之间,慕浅画喂了许多种药物,仍未能使它们精神恢复。眼看着两天过去了,今晚过后,"变化之毒"将会再次转变,到底会成何种局面,在数千种可能性中谁也无法预见。
慕浅画听罢,转向剩余的血液,微蹙眉头,然而此刻她是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离落,你想不想找出 解决‘变化之毒’的办法?"慕浅画认真看着离落。他的父亲似乎也走过同样的道路,只不过那时候的毒素更加强烈,加上不幸,她自身百毒不侵,尽管不确定"变化之毒"对她是否同样无效,但现在,除此之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