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话的?你把家里的钱拿出去给人买手表,不顾及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这会儿怕被人笑话?”刘梅嗓门一点都没变小,相反的,还故意朝着院子外大声的喊着,“你做得出来这种事情,还怕人说,怕人笑?”
“你念着兄弟的感情,你怎么不去跟他结婚过日子,非得要跟我结婚,我还给你生了两个娃,你到底跟谁才是一家人?”
刘梅的嗓门越来越大,还带了哭腔。
她越说越委屈,“他上了大学,用了家里多少钱?现在倒好,分了工作,连家都不回了,也没说往家里寄些钱,帮助一下还在土地里打滚的兄弟。”
“你给他买手表的时候,念着兄弟的情谊,他有了工作,端上了铁饭碗,顾及兄弟的情谊了吗?往后他在外面安了家,家里的两个老人不还得要交给你来负责?”
兄弟多的家庭,日子过得又拮据的,就是一双筷子,一个碗都能争吵起来。
东边的屋里出来一个妇人,手里拿着一张大团结,隔着中间的院墙,递给女人,“大媳妇,大过年的少说两句,让外人听见了看笑话,这10块钱就当是补给你的,你也不要吵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大媳妇就是大儿子的老婆。
这妇人陈平姐弟4人的母亲,孙香菊。
本来小儿子陈平考上了大学,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可这个年过得一点都不舒坦,一个是小儿子工作半年了也没有回来,想的厉害,再一个就是老大夫妻两个大过年的吵了起来,让人心烦。
“你给钱算哪门子的事?你老了要我们养,你的钱也该是我们的,要出钱也该让老三出,上学花了那么多钱,又让大哥偷家里的钱给他买手表,家里的两个老货又不管。”刘梅一把拿过10块钱,嘴里却不饶人。
实际上两个老人这会儿也才五十多岁,并没有歇着,也没让人养,刘梅算计的清楚,将往后还没发生的事情和责任,先安在自己身上。
“家里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凑钱给老三买块手表,他出去做事不会被人给看低了。”孙香菊说道。
“现在大学生多金贵?整个村都不一定能够出一两个,咱们家出了个大学生,他将来发达了,日子好过了,还能忘了帮他的兄弟?”
“你是他嫂子,你对他好,他肯定也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