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师尊又说他很有潜力，那以后岂不是会追上自己，直到与师尊道友相论？

这姑子脑回路清奇，此刻想的不是眼前场景壮烈，而是想着以后是称呼莫川叔伯还是各论各的。

战斗持续了很久，孔神仙有意无意的干涉下，那些魔众一个都没逃脱，死的干干净净。

偌大的神山之上，尸骸堆积，所有神龛皆是破碎。

一把火将这处神山烧成灰烬，莫川等着所有尸骸都在火焰下毁灭后才离开。

离开的那一刻，他心情有些复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迷茫。

孔陆见状，开口道：“这些域外魔众生在无尽虚空之中，没有具体的模样，会根据吃的东西而化形，他们生性残暴乖张，喜四处作恶，更是以玩弄生灵，吞噬生灵为乐趣。”

“神仙们来到这里，四处兴建神龛，得香火供奉，试图转变这方天地的大道。”

“估计也就是那时，有一批魔众偷摸摸的溜了进来，将原本的神仙吃掉，鸠占鹊巢，扮做他们原本的模样继续留存。”

“他们占据了身躯，以仙神自称，怕是哄骗了不知多少人吃掉。”

“这方世界的意识反扑，仙神们退场，他们也同样藏匿了起来。”

“他们不仅吃人，还吃仙神，吃邪祟精怪，甚至于吃这方天地。”

“他们是纯粹的恶。”

“……”

莫川听着孔陆所说，脑海里也将大概捋了一遍。

可笑当初麻姑还想上山吃神仙，先让她找到了，怕是直接就被吃了去。

“要是麻姑当初找到了神山，死在上面就好了。”

心里产生这个想法，便很快被莫川从脑海中抹去。

他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做，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正如孔神仙得办法，他选择回溯本源，那么便需要知道怎么做到这一点。

他肩上的担子很重。

离开神山，莫川便需要解决那些魔众所残留下来的力量，把那股戾气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