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猛然清醒过来,然后心里便后悔不堪。
自己这是在胡乱想什么呢,秀宁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给自己洗脚?
“秀宁,你快起来吧,我自己洗吧。”
陈秀宁倔强的道:“没事的哥,以前我娘亲会给我爹爹洗脚,我也会给我娘亲洗脚呢。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你干嘛还跟我这么见外呢?”
侯平一时语塞,只能听之尤之。
好在洗个脚也很快,等陈秀宁的手刚一放开,侯平就马上把脚抬了出来,胡乱在裤脚上荡了两下便穿上了鞋。
“哥,怎么不多泡一会?是水凉了吗?”
侯平吱唔道:“没……没有,水温刚好,那个你不是也要洗吗?我要洗太久了你还怎么洗?”
说着他就准备动手去脱陈秀宁的鞋子。
只是手刚一碰到陈秀宁的脚,她就已经提前把脚收回去了:“哥,我自己洗,你先回房休息吧。”
侯平的手抓了个空,尴尬的想在地上抠出一套房来,赶紧收回手来捂在鼻子上稍作掩饰:“唔,那个……我先去睡了哈。”
眼看侯平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去了,陈秀宁心里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陈秀宁的出生其实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美好。
三河陈家是个大家族,陈秀宁的父亲作为一个庶出子,在家族里受尽了冷眼。
陈秀宁的母亲出身青楼,也是在青楼里将她生下来的。
长到五、六岁的时候他父亲才筹到了足够的钱给她母亲赎身,同时也把她接了出来带回陈家。
只是他们一家三口在陈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冷眼,排挤,打压,受尽了人情冷暖。
所以陈秀宁的父亲迁居三河,更多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她们母女迫不得已。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陈秀宁自然不可能像普通女孩那么单纯。
加上此时的风气又是女孩早熟,一般长到八、九岁的时候家中的女性长辈就会开始教导她们男女之事。
因为有些出嫁早的女孩十岁就已经嫁为人妇了,八、九岁不教,很可能就没机会再教了。
至于教导的水平也是因人而异。
陈秀宁随母亲在青楼中长到了五、六岁,对于这种事情肯定要比良家女子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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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秀宁对男女之事懂的也比一般女子要多,否则她也不可能知道如何跟周通虚与委蛇。
现在她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想要在这吃人的社会里平安的活着,就必须找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男人。
虽然侯平其貌不扬,但是因为三番四次的出手救过自己,所以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成了唯一可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