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宗门利益和势力

林翰深知自己在宗门内的地位,自己实力超群,明面上是个大英雄,犹如如众星捧月般,深受大家的敬仰与追捧,仙剑宗更是将其视为宗门荣耀。然而,实际上他却宛如一个孤独的外籍散修,做任何事情都考虑他人和自己安全,不敢随意的僭越。

仙剑宗的资源就像一块诱人的大饼,这块饼向来六成是被三四位元婴期长老所占据,两成是属于那二十个金丹期长老的,还有一成是筑基期弟子的,最后的一成则是两三万仙剑宗炼气期弟子的。这样一个固定的饼,其分配却时常引发纷争,元婴期长老总是为自己的亲传弟子争夺更多的资源;而金丹期长老中则有炼丹大师、炼器大师、种植药师等,他们在这两成资源中分得的份额相对较多;筑基期修士数量众多,时常多达三四百个,然而他们却只能得到一成的宗门资源,在这一成的资源中,圣地的真传弟子和宗师的收入相对较高,其他的筑基期弟子则多半需要通过执行一些危险任务来获取资源,依靠宗门工作获得的收入可谓是微乎其微;剩下的一成则是高达两万的炼气期弟子,这些弟子也分为内外门弟子,他们的收入也有着很大区别。

林翰此刻若是肆意扩张自己的势力,大力栽培自己的弟子,那么这些弟子必将获得宗门的大量资源,这无疑会引起宗门其他人的强烈不满。宗门的话语权掌握在元婴期长老手中,第一个表示不满的极有可能就是元婴期长老。因此,林翰目前行事较为低调,仅仅培植了何岳和彭柏,在自己风头正劲之时,也选择低调行事,不与人争抢利益。不过,倘若林翰有朝一日突破至元婴期,他可就不一定如此低调了。

元婴期长老宛如宗门的定海神针,不仅是宗门的真正话事人,更是宗门在修仙界的实力象征。越凌国修仙界的利益犹如蛋糕,多半是依照宗门的元婴期长老实力来划分的。若无元婴期长老,便如同秦岭宗一般,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其他宗门趁虚而入,惨遭灭门之祸。因此,在通常情况下,宗门的元婴期长老们都会齐心协力,互帮互助,一般不会产生矛盾的。

姜武旭本就是姜家和炼丹房炼丹大师那一块利益的继承者,他以炼丹能力获得炼丹大师的地位和资源,这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何岳和彭柏不久的将来便会迈入圣地,届时他们所获得的资源将如潮水般疯狂增长。而何岳作为仙剑宗本宗之人,虽然修炼资质平平,但却拥有着不俗的炼丹天赋。何岳在林翰的悉心教导下,他极有可能获得炼丹宗师的尊崇地位。唯有何岳和彭柏,才可称得上是林翰悉心培养的自己人。林翰的现在实力已臻金丹后期,这样的实力地位,即便是培养五六个筑基期的弟子作为自己的势力,在仙剑宗也并非过分之举,然而他却觉得此举实无必要,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还是暂且低调一些为妙。

想当年,林翰在筑基期时,偶尔会提点一下身边的下属和炼丹学徒,助力他们踏入筑基期的门槛。然而,由于筑基期做一个宗师的下属,就大材小用了,为了他们的未来发展,林翰就打发他们去其他地方发展。当年林翰所做的这些,实难称之为培养势力。这些下属,犹如无根之萍,没有一技之长,只得去从事那些危险至极的宗门赏金任务。宗门的筑基期修士去执行这些任务,葬身他乡也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后来,云芙大陆战火纷飞,林翰的那几个下属,皆因实力不济,全部消逝在了那残酷的战场之上,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炮灰。

仙剑宗的筑基期弟子,大部分既无坚实的靠山,亦无的宗师技能,只能频繁外出执行宗门的赏金任务,生死如同家常便饭。宗门为了填补筑基期弟子的空缺,每隔一段时间,便以二十万灵石的低价出售筑基丹给那些资质上佳的内门弟子,以确保这些重要的筑基期弟子能源源不断产生。当云芙大陆战火燃起,七八十年间,仙剑宗和风神盟大量使用千年灵药炼制筑基丹,然后仙剑宗以加入前线作战为条件,将筑基丹发放给一些内门弟子,助其突破至筑基期。为了踏入筑基期,获得那令人艳羡的两百岁寿命,即便要在前线奋勇厮杀,那也是值得的,毕竟前线做任务和参战会有更多的资源奖励。风神盟亦如诱人的魔鬼,承诺这些筑基期弟子若因风神盟贡献而死,会给予其后代些许补偿。因此,仙剑宗众多内门弟子犹如飞蛾扑火般,争抢着筑基丹,奔赴前线奋勇拼搏。别看仙剑宗的筑基期弟子最多时也不过数百,然而在前线大战的七八十年间,就有近两千的筑基期弟子如流星般陨落于前线,只是他们的去世,很快便有新的筑基期弟子如雨后春笋般补上。大战稳定,仙剑宗的筑基期弟子过多,宗门还会说因为以前大战浪费了大量的千年灵药,无法炼制出更多的筑基丹,从而降低宗门的筑基期弟子数量。

林翰行事如此低调,犹如深潭静水,未触多人利益,深得宗门众人欢心。然而,林翰的心思却似那千层云雾,令人无法看透。他带去的六人,皆为仙剑宗的低阶弟子,其中四人更是毫无背景的炼气期弟子。这并非林翰在宗门的势力,毕竟他们此生或许都将在前线做事,没抢一点宗门资源,只是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小主,

韩韦六人虽已至筑基期,每月仅能获得宗门的一万灵石基本待遇(不帮宗门做事的月薪),但他们却直接让在仙剑宗的亲人代为领取,自己则无需在前线的仙剑宗管事区领取这微末灵石,直接给了亲人。韩韦六人虽未获宗门资源,却能在前线担任要职,此与宗门利益划分并无关联。只是,韩韦六人日后必将给自己的亲人朋友几颗筑基丹,这是人之常情,而宗门对此也不会在意。毕竟,宗门多些筑基期弟子去完成赏金任务,自然是好事一桩,宗门还可少发放一些筑基丹给内门弟子。

如今,大战似乎真的逐渐稳定了下来。林翰盘算着,待自己进阶元婴期后,便可以大肆培养自己的势力。自己实力超群,身为仙剑宗的元婴期长老,即便培养自己的势力,又有何妨?届时,岁寒五友皆将成为仙剑宗的金丹期修士,而韩韦六人在自己的扶持下,亦可能成为金丹期修士,何岳和彭柏都是金丹期修士。如此算来,未来,仙剑宗将有十二个金丹期修士成为自己的势力,这已经是仙剑宗半数的金丹期修士了。到那时,林翰的势力,必将如那汹涌的波涛,影响整个仙剑宗。此时此刻,林翰低调行事,又有何不可?况且,将来王晓亮等人在仙剑宗必定会培养众多亲人好友,自己的势力必将更为强大。千万莫要让人轻易看透这点,如此方为上策。

林翰向来为人低调,他行事也如同那冬日的寒梅,表面上看似孤寒,实则内里暗藏着温暖。能节省的地方,他也表现的吝啬,然而在暗中,他却极为大方,经常向好友伸出援助之手,修仙界本来就不能过于大方的。

林翰身为仙剑宗的金丹期修士,每月即便不为宗门做事,都能享有十万灵石的优厚待遇。他并未选择拒绝这份灵石,而是让何岳代为领取,然后暗中许诺这些灵石送给了何岳,并让何岳不可说出去。林翰已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倘若他在仙剑宗的圣地担任高职,像以前的龙金丹修士那样,每月的灵石月薪恐怕会高达七八十万以上。

邈瑶大灵矿脉本是可以邀请两位金丹期修士前来压阵保卫的,然而林翰却认为此举并无必要,毕竟有风神盟前线的超级防护大阵如铜墙铁壁般挡在前方。最多在战争再度爆发时,再邀请两三个金丹期修士来守护灵矿脉即可。现在邀请一个金丹期修士,他无需做任何事情,只需在灵气充盈的灵矿山脉中闭关修炼,而林翰每月却要支付给他五十万灵石,这对林翰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无谓的浪费。当初风神盟的一位元婴长老摩诃靳安排林翰前往邈瑶大灵矿脉担任总管事时,特意提醒他邀请两位金丹中期的修士来保护邈瑶大灵矿脉比较好,林翰当即召唤出三级高阶的金翅灵鹰,摩诃靳顿时哑口无言。

此时,何岳和彭柏正在池醉楼点了诸多上等灵酒和佳肴,正开怀畅饮、谈笑风生。这两个家伙今日可谓是豪爽至极,一顿饭下来,竟然已经花费了十几万灵石。若不是因为有林翰这层关系,恐怕他们此刻早已结拜为兄弟了。

彭柏与何岳借着酒意,都在试图从对方口中套出一些关于林翰的隐秘,毕竟他们二人都被林翰视作重点培养的对象,想多了解林翰的事也很正常。

彭柏悠然地品味着手中的灵酒,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何兄,咱们的师叔真的就只培养我们两个吗?我可是听说,师叔当年身为炼丹宗师,就培养了好几个炼气期的弟子,而这些人皆是他的炼丹学徒和下属,后来都进阶到了筑基期。”

何岳虽然人已微醺,但心智却异常清醒,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彭兄所言不错,当年师叔做宗师时,他有几个下属成功进阶到了筑基期。不过,这些都算不上真正的培养,只是下属们表现出色,师叔当时略施小惠和偶尔提点下修炼罢了。师叔的这些下属在达到筑基期后,便如那离巢的鸟儿,各自飞往别处发展了。我听师叔说过,他们几个后来全都不幸死在前线。况且,师叔刚才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我们才是宗内,他明确的栽培对象。”

彭柏闻听此言,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脸色凝重地说道:“何兄,我们一下子得到了风神盟大英雄的青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机缘啊!若不是师叔说我们家族族长的儿子是他的结拜义兄,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机缘,毕竟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所以,我也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师叔的事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我还听说姜炼丹大师一直将师叔视为炼丹房的接班人,难道师叔就没有提拔一下姜家族的人吗?”

何岳一听,似乎陷入纠结,过了好一会儿才神色谨慎的说道:“彭兄,你我有缘,关于姜炼丹大师和师叔的事情,我可以透露一些给你,但你要保密。”

彭柏闻听此言,不禁一怔,随后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好友,我怎会是那乱嚼舌头的无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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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岳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就是你我在师叔的船上,我才会告诉你。师叔炼丹天赋异禀,起初在我叔祖何栗的沐云亭中工作,表现极为出色,被姜炼丹大师视作炼丹房的接班人悉心培养。后来师叔要前往前线担任要职,便在仙剑宗先担任炼丹大师十年。这十年间,楚师叔实则是在姜武旭师叔炼丹术,提高姜武旭师叔的炼丹术后,才使得姜武旭师叔有能力接替他成为炼丹大师。既然姜家已有姜武旭这位炼丹大师,师叔又何必再去培养他们姜家的人呢?”何岳言罢,双眸如炬,直直地盯着彭柏。

彭柏即刻心领神会,须臾间醍醐灌顶,继而又好奇的问道:“那师叔带了六个弟子去前线担任要职,他们之中似乎唯有一个韩韦有韩掌门作为后盾,其余人背景如此之差,莫非其他人都与师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何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后,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随后优雅地放下手中酒杯,那举止犹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随后何岳不紧不慢地说道:“彭兄,师叔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