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尖叫着拉过被子,将自己掩盖起来。
但是,没有男人。
丁简浓眉一扬,立刻将同伴全都召了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将屋子搜了一遍。
除了床上那瑟瑟发抖的胡女,再没第二个人存在。
不一会儿,外面街上,陈言听着丁简的禀报,眉头微皱。
“这么说,里面一直是那胡女在演戏?”
“是,大人。据她说,是那个客人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这么做的。”丁简答道。
“何时给的银子?”陈言沉声道。
“就在今儿上午,按时辰来算,该是咱们刚发现他们后不久,当时只有一个兄弟在这监视,人力不足,对方估计是从后门下河,坐小船离开的。”丁简将方才问出来的话说了一遍。
那胡女只是个姬娼,拿刀一逼,什么都说了。
而且这件事目标人物没有告诉任何手下,反而叫他们饮酒作乐。
简直就像是故意要让他们放松警惕,任他们死在这一样。
一旁,孙聆震惊地听着他的话,道:“这么说,咱们的一切,早就在对方预料之中?是被对方耍了一趟?可他为何没有提醒手下人小心,反而要他们死在这?”
陈言冷静地道:“因为他料到手下这些人的形貌已经暴露,如果一起逃跑,被发现的可能性远比他一个人来得大。而且若带着这么多人一起跑,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贱他们在逃跑,对逃跑不利。”
孙聆稍稍冷静下来,蹙眉道:“这么说,咱们被对方耍了?”
陈言忽然一笑:“不出所料,这人确实是谨慎小心,想必是在这些手下以外,他还安排了人手,在升平巷附近假冒嫖客或其它身份,充当哨探,发觉本官的人在打探他们。”
孙聆愕然道:“这么说,他另外还有手下?”
陈言点头道:“不错。哈哈!”
孙聆疑惑地看着他脸上笑容,道:“你被人耍了,还笑得出来?这次打草惊蛇,下次想再找到他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王子仍然有被行刺的可能!”
陈言笑道:“因为本官从不只做一手准备,现在就看对方是否会走我给他做的第二条路了。若他真的走了那条路,那我用不着再去找他。”
孙聆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