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周和大辽是邻居,后者若真要侵略,前者首当其冲。
陈言淡淡地道:“一国若强,必生野心,此乃千古不变之理。所以辽帝觉得,陈某是否该助大辽成为另一个强楚呢?”
辽帝一时哑口无言。
陈言饮尽手中的酒,轻轻放在桌上。
辽帝一颤回神,连忙再为他斟满一杯,心里大感沮丧。
看这意思,对方是不可能将铸造的机密告诉自己了。
但这事说来也怪不得对方。
当初大周积弱,而大辽强盛之时,后者屡屡侵袭大周北境。
所以对方的戒惕之心,实是有情可原。
“皇上圣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陈言轻描淡写地道,“如今六国共盟,我大周必竭尽全力,与诸国共御强敌,但其他的,还是顺势而为罢。若有朝一日,你我能做到两不生惕,再论这些无妨。”
“天师所言甚是,是朕莽撞了。”辽帝没有被低落的情绪困锁太久,随即便展开紧锁的双眉,笑道,“朕便以此杯,向天师致歉,请!”
回到大周号上时,已是黄昏。
夏蓬和宋拙的事做了机密处理,所有知情者均被严令不可外泄,是以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事,一切一如平常。
陈言和唐韵到了船上,后者望向远处的百姓,感叹道:“黎民何辜,蒙受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