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茅接过油条咬了一口,一边咀嚼含糊不清问道:“说吧,到底遇见啥事?搞得印堂都发黑,赶紧笑笑,去去煞气。”
王平道:“哥,你帮我算算,我这次能不能撑得过去?”
张茅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老弟啊,你现在遇见任何事,都能撑过去,不用算,你大运还长着呢,”说完,张茅便大口吃起油条,虽然不知道王平遇见了什么事,但可以笃定王平会相安无事。
“哥,你说我能攀上那条线吗?秦家去攀上可能没问题,我一个主播...”王平第一次表现出不自信,他虽然野心极大,却也清楚自己的身份,顶多就是一个靠运气赚了些钱的普通人,有时候想想这种身份去攀一个皇城里的大人物,人家可能都不带正眼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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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茅把油条泡在碗里,用筷子压了下,低头笑道:“我如果说就算见到了皇城那位,你也攀不上,你会放弃这个机会吗?”
王平摇头:“不能!我想试一试,成功最好,就算失败我也能接受。”
张茅笑哼一声:“这不就对了吗?你的命格很奇特,没人能劝得动你,王平啊,大富靠运,运这个东西,可以让你的人生没有上限。”
“野心家最忌讳的是给自己设限,你认为自己能成神,那么你就是神,如果你认为自己只配在那个位置,那你一辈子都会局限再此,我见过很多人,总是把自己位卑的话说出来,比如见到某个大人物会幻想人家身居高位,肯定看不上自己这种心态,这就是给自己设限。”
“都是一个脖子顶个脑袋,都是活百年之内,你既然敢想,那你就不要怕。”
张茅这一次没有去劝王平放弃去皇城攀附的机会,甚至还带着鼓励。
“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不可怕。”张茅一边剥鸡蛋一边道。
王平:“当真不可怕?”
“太当真了啊,你体内朱雀火才刚刚燃起来,没烧完自然是灭不了,放心去,死不了。”
听见张茅安慰的话,王平低头喝了口稀饭道:“我有个合伙人,昨天晚上死了。”
正在吃鸡蛋的张茅停顿一下,而后一口将剩下鸡蛋全部吞入口中,“节哀。”
王平:“嗯,死的挺突然的,前天还通了电话,给我汇报这个月业绩,昨天晚上就死了,真是生命无常,老张。”
张茅擦擦嘴:“人的生死命数是天定,劫定。”
“那你说她的死是天定呢还是劫定呢?”王平抬头扔下筷子,给张茅递过去一根烟。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你算一下。”
“你以为我神通广大啊,什么都能算。”
王平从兜里掏出七块钱七毛钱,放在桌子上,推到张茅面前道:“那我问一卦。”
张茅顺手把七块七毛钱揽入口袋,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三枚铜钱时,手掌向前一挥,三枚铜钱不偏不倚被三个指缝各自夹住,手法看起来很熟练。
“问吧。”
王平非常认真道:“叶紫雪的死是天定,还是劫定!”
张茅扔出三枚铜钱,看了一眼后皱眉:“这明显劫定啊,不是寿终正寝。”
“能算出来谁做的吗?”
“过分了哦,你把跑江湖的当真神了啊,你咋不问我今天大乐透呢!”张茅收起铜钱道,“你朋友怎么死的啊?”
“凌晨被大货车追尾。”
“哦,命也,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