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要好的知青拎着点吃的跟着支书去了老太太家,人家一开始不愿意管这事。
后来架不住屯铺里干部几个一再请求 老太太支出去所有人,留下谭亚东大爷和支书,偷摸给算了一下子。
说山里面有这么一个东西,说它精怪也好,勾魂的鬼怪也罢,长的跟个小孩似的,在桦树沟底来回的飘荡,它看上你了,就叫你名字,答应之后就被它领走了。
命好一点的,跟它玩几天就放回来了,还有那种回不来的。
老太太说到这还瞅了一眼谭亚东他大爷,那意思是回不来的就永远留那了。
支书也着急啊,这知青可不比村民,都是精贵命,本来桦树沟就穷,这要是因为这事年底救济粮再发少了,那屯铺里人不得想办法搬走?
到时候人没了,老太太还能去哪,外面风暴那么大,除了桦树沟,那还是安身之所。
这么一说,老太太没招了,让支书组织人拿着铁盆铁腕什么的上山去敲,一边敲一边喊那知青名字,看能不能给叫回来。
这时候他大爷不干了,你有这招当初兄弟两口子人没了咋不说呢?
老太太叹口气,说都是命,他俩不舍里头,村里也得再舍进去俩,谁死不一样?
他大爷一听这话,就要跳起来揍这老太太,后来要不是村支书拉着,非得点了她家房子。
可这么一下子,谭亚东大爷后面住院也就有了原因。
老太太话说了一半,剩下一半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支书发动大家伙拿着搪瓷盆啥的就上沟里去边敲边喊人名。
谭亚东也跟着大部队进了山,可在他大爷的嘱咐下跟在了最后面。
头一天没找着人,第二天的时候大家伙一商量,派着村里面八字硬的男人十几口子下了桦树沟,沿着二肋往下爬了十来米。
拿着马灯和手电越往下走越陡峭,爬到一块大石头的背面,发现了一个榫卯结构的小房子,个不大,已经破败不堪了。
大伙还没往前凑,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了咯咯咯笑得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