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的离开,诺达的场部再次冷清下来,董场长满脸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张初一的肩膀。“咋滴?心上人走了没心气了?”
后者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却嘴硬道:“哪有啊,董场长,我这可不是因为心上人走了没心气,只是这雪下得太大,我不放心罢了。”
董场长看着张初一,打趣道:“那你让我这个老头子一直陪着你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合适吗?”
张初一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哎呀!你看看我,走走走!” 说着,张初一搀着董场长往办公楼走去。
此时,每个办公室的门上都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林场一旦遇到下大雪,那凶猛的白毛风就偃旗息鼓了。所以,不如提前放假让大家回家过年,年后也好早点开工。
“晚上就别回去了,这么大的雪,你一个人走回去我实在不放心。咱爷俩喝一口,明天再回。” 董场长笑眯眯地从立柜里拿出两个玻璃瓶。
张初一好奇地问道:“德惠大曲?”
董场长白了他一眼,说道:“咋滴?不认识?你还以为是台子还是汾酒呢?这可是大会堂的专供酒。”
张初一挠挠头,哈哈大笑道:“不是,我是说两瓶是不是少点?”
董场长笑骂道:“兔崽子,老子就这么点存货!” 说着,董场长又从柜子里掏出一瓶凌川白,宝贝似的轻轻擦了擦,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看在你借酒消愁的份上,就这啊,不能多喝。”
张初一点头如捣蒜,“嗯呐,还得是我董叔,您放心,喝不了我肯定不浪费,打包带走,咱可不是玩虚的人。”
张初一眼前一亮,这凌川白酒他可知道,那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道光二五啊,还是国家评酒会上的国优酒呢。
董场长拿的酒供销社都没卖的,看来是老头私藏的宝贝存货。
“叔,您酒量再好也不能干喝啊!您拿酒了,我去整点别的下酒菜。”董场长皱着眉头说:“不是,这老大雪的,都放假了,你上哪整去?”
张初一神秘一笑,“别操心了!” 说完,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进了空无一人的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