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莽子,真巧啊!你咋搁县城呢?”
李二驴刚到百货商场,还没进大门口就碰上了自己以前的牌搭子,顺手递上了根烟。
“俺这不是在俺姐夫这帮帮忙,扛扛大包,你咋来县城了?”
叫莽子的人,一身脏的发黑的劳动布,肩膀头子上搭着烂毛巾。
“俺这不是老娘病了,上县医院看病来了。”
“噢,没啥,最近搁哪玩牌呢?”
莽子赶忙岔开了话题,心想真晦气,这家伙别开口借钱啊。
“这不是没顾上么,那咱回头见!”
李二驴多聪明,这种一根烟的扯淡交情,点点头意思下得了。
“二驴!你们榆树屯是不是有个知青叫张初一!”
莽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赶忙问道。
“啊!”
李二驴寻思着这俩人应该不认识没交情啊,这家伙除了对玩牌耍钱上心,咋突然问这个?
“不清楚啊,好像有这么一号人,俺这一直照顾俺娘,屯子里的事知不道啊!”
李二驴耍了个心眼子。
莽子一听这话,脸上来了兴趣,走到跟前递给李二驴一根烟,又帮着点着火。
“二驴,咱兄弟认识这么久了,俺可没求过你,你帮着打听打听张初一这人,平时都干点啥,老跟谁在一块。
有消息了告俺,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二驴一听这话,暗叫不好,张初一估么着是得罪人了,这莽子向来不走正道,那是坟地里的夜猫子,不是个好鸟!
奇怪了,自己和张初一被表彰的事没传到县城?先不管那么多了。
“行啊,这种来钱快不累人的活多给俺介绍介绍,你这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咱是不是先?”
做戏做全套,李二驴傻笑的搓着手指头,那意思在明显不过。
“你个瘪犊子玩意!这可是俺姐夫交代的,你可知道俺姐夫啥人!你要敢拿钱不办事,别怪咱兄弟没得做!”
莽子摸了半天兜儿掏出来两毛钱,舔了舔嘴唇,一脸舍不得。
“给给给,打听好了这百货大楼后面找俺,俺就在这疙瘩背活儿呢。”
“行啊,俺办事你放心,告诉咱姐夫,只要有钱拿,那都不叫事!商场俺也不逛了,走了!给莽爷办事!”
李二驴拍拍屁股刚走,莽子瞅了瞅四周,赶忙顺着小道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