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山把头跑了?”
李二驴用鼻腔哼了一声,没吭气。
“死了,遇上一帮子开小船的,说是镇大江的人,把熊瞎子带走了。”
老四一听这话,瞬间发毛,在哥俩身前身后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没起冲突吧?哎呀,我说这要是太顺了肯定就得遇坎,你看看,说什么来着,咋能碰上这帮人,你俩没事就好。”
李二驴一个人赌气走在前他,四哥扛着狍子走和张初一在后面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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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四哥的讲述,张初一才知道镇大江这帮人专门在边境这边来回倒腾物资,因为人数众多,家伙事儿也配的全乎,一伙人兵强马壮,老霸道了。
可架不住人家有时候高价收购周围屯子里的山货和鱼获啥的,属于这一片的财神爷。
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四今天听张初一说起经过,按道理对伙也不至于全拿走,不给张初一哥俩留点。
结果说起三人里面有个叫土豆子的,老四这就坦然明了了。
那个叫土豆子的是镇大江的小舅子,仗着自己姐夫是总把头,自己私底下扯虎皮拉大旗,做事全凭心情。
估么着是二驴子开了一枪,把人家惹激恼了,这才抢了个毛光爪净。
“二驴,别想了,咱今天直接回公社,四哥得好好谢谢你俩!
烧刀子管够啊!你瞅瞅你拉着那个驴脸,这要让俺们公社的年轻姑娘们瞅见了,谁还跟你处对象啊?”
这话一出,李二驴嘿嘿一笑,才把这档子事翻篇儿。
回到大道上正好遇到老四屯铺里的赶大车的兄弟,几人客气几句。
“四哥,你这狍子卖么?”
哥三一问才知道,这兄弟正想淘换的山货上县城送礼啥的,此刻瞅见这大公狍子就寻思着买下算了。
这兄弟给哥三散了烟,那前烟卷可是好东西,可张初一这一天蹲黑瞎子尽抽烟了,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
老四说狍子是张初一哥俩带狗整的,自己个儿也说了不算。
那讲话了哥俩一商量,谁跟钱过不去啊,这都自己人能换钱了最好,狍子以后还不有的是。
赶大车的兄弟翻翻上下的兜摸出来十八九块钱。
“兄弟,最近有点紧巴,你看着。”
李二驴瞅见对方给的钱有点少,就按一斤八毛算,这公狍子刨了下水把些也得三十来斤。
咋也得二十多块。
老四也是不好意思,心想你这整的哪出,都是自己兄弟,这不是让俺夹在中间难做么。
“兄弟啊,这次赶的凑巧,你先拿着,回头俺在把剩下钱送到四哥那,放心!帮了俺大忙了,短不下你哥俩的。”
那兄弟也会来事儿,把半包烟塞到了李二驴口袋里。
哥俩一合计,成呗!
四哥在中间,都是朋友,这狍子除了吃了就是换钱。
总不能哥俩扛回榆树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