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捶胸顿足,此刻瞎了一只眼的他,心里的痛肯定超过了身体。
小主,
有时候,活下来的那个人其实才最痛苦。
“嗯,踏踏实实的,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替你兄弟好好活下去!”
几人跟着村长前脚出来,张初一偷悄悄塞给了李二驴十块钱,让后者给受伤的老赵送去。
爷三被安顿在了队部,到了天黑,这片林子便换了主人。
“师父,这豹子不好打啊!”
“就是大爷,这玩意俺长这大也没瞅见过几回啊。”
瞅着自从吃完晚饭以后就不吭气的老爷子,哥俩心里也没底。
“哎,这家伙不像别的玩意,一没有好奇心,二警惕性还高,咱现在先弄清楚,为啥这头豹子围着付家庙不放,这里面有事儿啊!”
老爷子瞅着烟袋杆,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刚才俺通知了村长,今天晚上还是轮流守夜,咱们前半夜抓紧休息,这头豹子挨了一棒子,估计这两天应该能消停儿点,明天吧,明天咱上屯子周围溜达溜达。”
一夜无眠,李二驴和张初一起个大早,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铜锣,跟屯子里站岗的老哥们拉呱起来。
现在年轻人都不在,值夜的都是些老哥老叔们,他们精力也跟不上,这几天已然身体快熬垮了。
“老哥,这都出去放排子了,地里的活谁干啊?”
张初一哥俩递过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本来上礼拜也就回来了,这不是屯子里闹出这档子事,好多人知道这消息都躲出去了,除了付小伟,带把儿的就剩下俺们这帮老梆子了。”
“付小伟?就那个第一个发现豹子的人?”
张初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嘀咕了一下,仿佛脑海中闪过了什么,赶忙问道。
“嗯啊,这货整天不务正业,放排子也吃不了那苦,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年后又沾上了耍钱。
辛亏爹妈走的早,要不然搁现在也得让活活气死。
要俺说,耍钱的没一个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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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驴搁一旁刚想回嘴,后来一寻思人家好像也没说错,扭脸一看张初一,后者站在原地发愣儿。
“咋滴了初一?昨晚呼噜声挺大啊!”
“没啥,叔,俺们想见见这个付小伟,了解下情况。”
张初一没搭理二驴子。
“好说好说,屯子里靠北面最破的那间屋子就他家,走走走,俺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