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您看这猪满意不?俺特意检查过,央子那老长!”
张初一笑眯眯的比划了一下,给赵书记递了一个只有你懂的眼神儿。
“满意,太满意了!本来寻思你整个一二年的黄毛子凑合用就算了,这大孤猪跟座小山似的,下的猪羔子那不得个顶个的膀大腰圆。”
赵书记边散烟,边打着哈哈。
“书记,俺也不瞒你,这孤猪受伤严重,短期内别指望它配种了,除非母猪愿意自己动手,不过俺听说那周文悦同志不是学过兽医么?
估摸着有她帮忙,这老孤猪最多半拉月就能下地干活。”
“是么?对对对,好像小周学过兽医,不过这头猪是你捕获的,你可得负责到底啊,俺看就你俩吧,搭搭班子,有田书记那俺给说一声,你最少得呆三天。
不行,五天!”
赵书记伸出一只手,爷俩两只狐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初一,说归说,闹归闹,别拿生产开玩笑啊,你知道屯子里这么多双眼睛,你叔我干点事情,难啊!”
赵书记瞅了瞅四下无人,跟张初一小声嘀咕道。
“没啥问题,这头大卵泡子就是抢配偶权的时候让对方给挑了,只要你把那些个眉清目秀的小母猪一送来,放他“边”上就行。
叔,那个黄脸、不是牛棚那婶子呢?这么大的事儿俺咋瞧见她。”
张初一想起了昨个儿刚给算完命的黄脸婆。
“不知道啊,一大早就没见着人,谁知道上哪去了,你放心,你这个养猪小组就三人。
你、周文悦、老四,叔也不是不上道儿的人,走前叔再给你拉上一爬犁鱼,咱爷俩以后事儿上见。”
张初一此刻觉得赵书记哪像一村之长,这副算计粘上毛就是狐狸,比隔壁四合院的三大爷都精打细算。
自己还以为占了多大便宜,到头来有可能给人家拉帮套了
就这么滴,生产小组正式成立,每人每天口粮多补一斤杂粮面。
周文悦也从那个昏暗潮湿的牛棚里搬到了大队后面的一间偏房。
赵书记在开会的时候那口气像是百般刁难周文悦一样。
会兽医不早早吭气?
为人民群众服务还需要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