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鲁省人的何垚来说，非常熟悉。

熟悉到，闻到味道就知道是老厨白菜。

“白菜片洗干净、掰成小块分着放。

蒜拍碎、姜切丝，干辣椒儿扯成段。

先泡粉条后泡耳，优先下锅焯道水。

热锅油、不沾肉，炼成肉渣丢菜帮。

软塌塌、加菜叶。变成一锅下耳条。

想好吃、加花雕。最后淋醋别忘掉……”

顺着嗅觉的记忆，何垚脑海中浮现出每次爷爷做这道菜的时候，絮叨的顺口溜。

因为这道老厨白菜重口，咸香酸辣，就着馒头从肉到菜再到汤，没有一口是多余的。

也正是因为酸味辣味加上白菜跟肉的香味，让这道菜的辨识度很高。

大部分北方人只要闻到这个味道，脑海中就能浮现出这道菜的名字。

在两人相依为命的时间里，何垚也曾提及一些过往，满足卡莲的好奇心。

大部分是跟爷爷的日常。

其中就包括这首顺口溜。

那个时候爷爷说，不管男人女人，想饿不着还得自己会下厨。

这样不管走了多远、去到什么地方，才不会想家。

那时候何垚理解不了爷爷的老观念。

自己不会做饭，会点外卖就行。现在外卖业务这么发达，上哪吃不着自己好的那一口。

以后，再找一个会做饭的媳妇儿，完美解决肚子管饱的问题。

可谁知道，老话自有老话的道理、老人自有老人的见解。

可惜，年少不懂曲中意，听懂已是曲中人。

卡莲竟然自学成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