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雍正,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只许自己享受的人,人在批复的折子里说了,他自己宵衣旰食的,才能享受这特殊待遇,其余的人,专指嫔妃,她们怎么配跟他享受一样的。
所以雍正朝的皇后待遇都不够好,更不用说嫔妃了。
到了乾隆来,只不过是刚刚登基,一切都要慢慢来,没见过几年乾隆连嫔妃都不许从家里带妆匣进宫,一切都是内务府给,那待遇,想想看,一个妃子一年的待遇是多少两银子。
这一看,内务府包揽了多少的事,这些事可都是要一一呈给皇上看的。
所以,清朝的后宫实际管辖权在皇上手里,皇后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个摆设。
“不管就好好的享受生活,这吃茶看戏听曲,哪一个不比这当傀儡有意思。”于穗岁觉得,生活才是重要的,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好好的享受生活。
高轻鸢拨着自己压襟上的背云,想着于穗岁的话,总觉得妹妹活得通透,可她年纪这般小,怎么就感觉看破了红尘,她想,若是寺院允许喝酒吃肉,娱乐消遣,说不得,妹妹就头发一剃,去出家去了。
“如今想来,我们的生活也就只能好好的享受了。”高轻鸢觉得她家里,她是不想说的,跟着伯父一家才是上策,可偏生,她父亲自觉自觉高人一等,不将人放眼里。
后来兄弟获罪死了,那也不过是重复上一回的轨迹。
于穗岁深以为然,“姐姐,我们在这深宫里,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不错了。”重重宫闱,阻断的不单单是自由,还有精神。
高轻鸢忽的一拍脑袋,笑道:“看我这脑子,过来找你,浑把正事给忘了。”说着又道:“再过些日子就是颁金节,你可想见你家人?”
这一年之中难得见几回家人,这妹妹又不是京城人士,这一别几乎就是一生难见了。
想着她额娘,这是因为弟弟的婚事回来的,结果闹出这么多的事,想着上辈子,应该是明年的春天,妹妹的亲娘因病去世,她们就是之前一别就是永别了。
于穗岁对于高轻鸢突然提起这个,立时心里就有了猜测,上辈子,怕是原主的母亲是今或者明年出事的。
见于穗岁微微蹙眉,高轻鸢安慰道:“妹妹,皇上对你向来宽厚,你若是想见,跟皇上说一声,这颁金节,家里在京城的,父母都是能见上一面的。你这里不过费点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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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接来京城的好,说不得求了皇上,还能请太医给瞧瞧,若是真的病了,那就在京城养病,总比妹妹的故乡那个小镇要好。
于穗岁点头,“好,我要是相见,自己去跟皇上说去。”说起乾隆,不知道他情绪好一点没有。
要是还是那个样,她还得去哄哄。
不过一看乾隆这样,也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哄好的。
高轻鸢达成目的之后,也不多留,她打算回去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休息几天。
这皇后刚说她们一路辛苦了,她肯定得好好的养养。
乾隆自回京后,一个月有余,没有召见过任何一个嫔妃,皇后心里着急,想要去请太后出面劝说。
结果太后闭园静养,叫她也不要等闲就去打扰。
这皇后的身体在太医的把脉下,刚刚说是已经好了,乾隆就不进后宫,她怒极上心,嘴里起了一串的燎泡。
不愿意在嫔妃面前出丑,只能免了这半个月的请安。
九州清晏的李玉跟陈进忠这一个多月那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不又瞧着敬事房的总管太监端着没有动过的绿头牌出来,俩人隔空对望,又微微的摇摇头。
心里默契的叹了一口气。
这皇上究竟在想些什么,感觉是憋着一口气,迟迟不出。
乾隆在折子上骂完了人,心里的郁气并没有舒缓,还是积压着,沉在心口,闷闷的,叫人呼吸都觉不畅快。
往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