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去逛逛吧。”
这时候,宁徽难免意识了过来。
敢情这是为了躲江总?
这么好的机会,假如换做是她,恐怕早就投怀送抱了。
难不成是装模作样,欲拒还迎?
可是通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她认识到这个处处强于她的同行,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见裴云兮已经走出屋,宁徽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了出去。
风回一镜揉蓝浅,雨过千峰泼黛浓。
烟雨过后的苗寨,更美得恍如画卷。
“红豆生南国。”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春来发几枝。”
忽然,一阵郎朗的读书声吸引了裴云兮的注意,她循声走去。
“这里是寨里的学堂。”
比起她,宁徽对寨子显然要更加熟悉。
说是学堂,不过也是一间宽敞点的土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十多个孩子正襟危坐,跟着先生齐声朗诵他们根本不知其意的诗词。
“愿君多采撷。”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此物最相思。”
“好,不错,休息十分钟。”
先生满意的道。
“那个老师也是外地人,自愿来这里任教的。”
宁徽解释道。
裴云兮看向那个脸膛黝黑,气质亲和,看上去应该不超三十岁的男老师。
这个社会,不管再如何黑暗浑浊,也总是不会缺乏一些心中有灯的人,他们点亮自己,用自身微小的光芒,努力照亮周遭。
孩子们欢呼雀跃,跑出学堂。
“阿祖!”
几个孩童囔囔着从裴云兮宁徽身侧跑过,撒着脚丫跑向前方。
不知何时,学堂外出现了一位羸弱的老妪,估摸已过古稀之年,白发苍苍,岁月在她的容颜上留下了一道道沟壑。
她穿着苗人的传统服饰,虽已垂垂老矣,但却仪态端庄,一丝不苟盘着的发髻上,甚至还插着一枝花钗。
给人的感觉,年轻时,定是一位大家闺秀。
那几个孩童围在老人的旁边,伸手入兜,然后几只小手献宝似的高高举着,“阿祖,阿祖,吃糖果。”
昨天在寨子门口,两女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些孩子对糖果的热爱。
愿意将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