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葵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要将那份紧张与不安全部挤压出来。
就知道高书勤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她真的会跳楼吗?不可能。她比任何人都精明,比任何人都热爱生命,比任何人都想通过一些捷径走上更高的平台。
高书勤怎么可能会跳楼呢?
高书勤母亲跪在院长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着:“院长!求求你放过高书勤吧!给她记大过做什么都行,不能撤销她的保研资格。她把这个看作是她的命啊!”
夏槿葵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夏槿葵,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夏鹂那双怨恨的眼睛紧紧盯着夏槿葵,好像高书勤的妈妈才是她的妈妈一样。
而夏母虽然用她一贯刻薄的眼神剜着夏槿葵,但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座位,更是离得那个女人远远的,好像那女人身上有什么酸臭味能腐蚀她昂贵的衣服一样,“高书勤同学今天有什么闪失,你就是刽子手。”
“原来我还会隔空杀人,那看来我很快就会有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在座的某一位。”夏槿葵勾起薄唇,乌黑的眸子森冷冷的,逐渐延伸出杀意。
夏鹂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夏鹂讨厌值加二十分!]
“现在立刻派人过去。”院长脸色凝重,他迅速下达指令。
随着院长的话音落下,一群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急匆匆地赶向天台。
夏槿葵压根懒得看他们这群人演出的闹剧,她倚靠在通往天台的门上,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人。
无非就是求她不要报警,求她撤诉,留住她的保研名额。
哦不,应该是威胁,否则她就会跳楼。
高书勤站在天台上,她的一条腿已经跨过了栏杆,悬在空中。另一条腿则勉强支撑着她的身体,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似乎在努力保持平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而绝望。
樊朝站在距离栏杆十米的地方,她声音颤抖,“高书勤!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我们都可以商量,你跳下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挽留的机会了。”
“老师,我觉得我已经没脸在这里继续上学了,也没脸活着了。”高书勤回头看了一眼楼下,教学楼一共十八层,地狱也是十八层,“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高书勤的母亲跪坐在地上,双手紧握着,悲痛欲绝,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她的嗓音沙哑而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哭嚎着,“书勤!你怎么能把爸爸妈妈抛下不管?”
“你不要跳楼,爸爸妈妈可以复婚!我们可以复婚的!你千万不要做傻事。”高书勤的父亲站在一旁,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愧疚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