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窗帘还严密地拉着,透不进来光也能想象得到天外昏暗寒冷的天气,外套和卫衣扔在床边桌子前的扶手椅上,桌面凌乱堆着乱七八糟的书和橘子汽水饮料,还有一幅扑克牌。
姜里砰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灰色棉被滑落到腰间,身上穿着纯棉的黑色T恤,陷落一些褶皱,皮肤冷白的甚至有些病态,锁骨窝陷出很深的阴影,头发凌乱垂在身后,下颌线削瘦清晰,唇色却嫣红,整张脸有种又冷又暴躁的野感。
眼神空洞。
空的像没有生命实质的机械人。
三四秒后回过神来。
睫毛有了第一次眨动。
眼睛还没怎么睁开,身体已经凭借着机械的毅力掀起被子就往洗漱间冲,扑了一把冷水在脸上,水珠从高挺鼻梁滑下来,人彻底清醒。
头疼,是真疼,好像有针在扎。
姜里对着镜子拍了拍脸,温度滚烫。
然后对镜子竖了一个中指,表情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