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冲近身去,莫给妖人有退让和施展的空间。这么多人他杀不过来的;”同时还有人在其中暗自发号施令道:“主父有令,只要砍中妖人一次,就赏百金;但有伤及妖人,可得百户之邑……”
像是受到这句话的鼓舞和激励,那些闷声不响穿破门窗而入的甲兵,也骤然爆发出一阵低沉而激荡的吼声。刹那间,手中的刀枪斧锤挥斩如风,撕裂和践踏过精美的帷幕和布障,填满大部分空间。
然而话音未落,眼看就被一拥而上甲兵,挥动而下刀斧给淹没的巨大床围;刹那间迸发出一声巨响,随着碎裂的人体、甲胄和刀兵、帷幕一起,像是被捅破的巨型气球一般,凭空炸裂、迸溅来了。
而从上方的天窗、间隙处探头曲身,密集放箭攒射的甲兵,也只来得及堪堪射出一轮,就被骤然迎面迸溅而来的血浪如泉,给劈头盖脑的浇淋了一个通透;而顿时就失去了视野和观测能力。
只剩下听力当中,无所不在又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惊呼声:随着似有若无的银光穿梭,他们就像是秋风扫落的枯叶一般,从精美雕花的梁柱、壁板和檐角的间隙,哀鸣不绝的纷纷跌坠如雨……
片刻之后,当代的海东公室之主薛世懋,就只能仓皇出逃在外。而在他身后,作为他最为亲信和仰赖的御龙卫,还有不惜重金罗织而来的诸多高绝好手,都失陷在了这座烟火渐起的临海殿中。
此刻他心中已然满是懊悔,却是只恨自己低估了这位,来历不明“老祖”的能耐;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沉住气,这个被当做弃子却因此自成羽翼的小女儿,继续维持那一点慈孝和温情的和睦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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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就可以知道这位“老祖”的更多底细,安排下更多的对应手段;这样就算发现事情实在不可为,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躲在幕后操纵局面;而不是把这位“瘟神”“煞星”,给招惹出来。
事实上,他听取身边那位博学多才,却被三山五院所通缉的奇僧妙善之计;在竭力不直接威胁和伤害到,那位小女儿性命的情况下;通过威逼利诱侧近,下了迷神乱智的慢性药物,已经初步成功。
然而,又利用她对于那位“老祖”的思念之情,一步步的诱使她以主持祭祀为由,与那些别有手段的巫女混在一起,就此不问外事,沉溺在了祭祀的药物和欢愉手段,所营造的幻境当中。
最终一步步的将行台内,她简拔提携起来的那些亲信,以公室和番长的名义,收买的收买,笼络的笼络,剪除的剪除,实在不方便下手的,就以升迁和委以要任,从中原京逐一调开或是外放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