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依照定期举办的各种比武和竞技活动;京华社背靠朝廷的资源倾斜,而定期制定各种江湖排行榜,形成的天然权威和基本公信力。又比如,代为发布各种官私的悬赏,代理验证和酬劳支付。
此外,还有就是对于公开身份的认证权。只要是在其中登记过,并且确认无桉底的江湖人士;就可以享受到饮食住宿上的各种便利,乃至免于大部分地方官府搜捡,和在城邑随身携带武器的优待。
又比如,京华社可以向官府、军中,乃至经境内的权贵宦门豪商,一定数量的推荐权;这对于大多数“穷文富武”之下,想要一身本事得偿所用的游侠豪杰而言,无疑是一条出人头地的终南捷径。
因此,在历代沿袭的日积月累之后,京华社已然成为了作为正统的江湖翘首;而日常悬赏和对付的,也主要是流窜地方的盗匪贼伙,形形色色的邪门歪道结社,乃至是地下活动的刺客、杀手团体。
而在京华总社诸多建筑群落中,一处并不起眼却视野良好的高塔上。作为当代总社门面和形象代表之一,人称“京华无双”的外堂剑首谢知艺,却沉默噤声站在一个气度非凡、目光睥睨之人身后。
直到对方开口:“这么说,你什么也没有做,就退回来了。”谢知艺这才像是从巍然不动的凋像状态,泛活过来道:“启禀监社,因为一旦动手,属下委实没把握,在那位江监宪当前全然而退。”
“先前出手的那几位京中高手,都非一合之敌。滚地龙阿桑,至今昏迷不醒;追云子(褐衣剑客)剑断重伤;飞袖神手聂应(青衣人)双臂尽折;伤的最重还是铁枪辛无病,几乎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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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名慊从,被弹水击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那位监宪已然似有所觉,而对我严词厉色。只怕属下稍有异动,就要被他当场借机发作,宛如西河家的那几位一般下场了。”
“这么说,此番还是没能探出他的深浅么?”那位气度不凡的监社,头也没有回的背对他叹声道:“也罢了,时机实在太不恰巧了。那当庭刺杀,又被他百步外掷杀的刺客,身份探察的如何了。”
“本社的殓师,已经协助勘验过现场的遗骸,初步确认疑似二十四节的死士。”谢知艺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心中却隐隐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赔上多年积累的名声地位:“不是谷雨就是惊蛰。”
“惊蛰是不可能的!”然而这位监社毫不犹豫打断道:“因为根据东都的密报,二十四节杀手之一的惊蛰部,包括头领在内的数十人,早已在月陂的端平楼全数覆灭了,还成了河南府政绩……”
“那,社监……”谢知艺欲言又止道:“是否还要继续安排,后续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