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是目光所及的方圆之间,没有人能能够逃的过他出手;自然也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肆意行事的为所欲为。而勉强保持澹定的武学士,更是连吞了好几口唾沫,骇然不已的说不出话来了。
紧接着举行会宴这片庭院内,也再度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连声怪叫;似乎新的异类出现。转眼之间,从多处花树山石的阴影中;再度腾窜出好些个手脚并用奔走的身影,向着人气聚集的此处冲来。
只是这些扭曲畸形的身影上,赫然还挂着破碎不堪的袍服或是衣裙,隐约可以看出是本处服侍的奴婢之类。但是,这一次就无需江畋再出手。外围那些身体强化过的监司队员,就主动迎战上前。
只见他们三五成群的一跃而出,又配合默契的交替闪过,那些畸变异类的扑咬、飞撞;将手中长凳、灯柱、阑干等器械;紧接无暇的轰击打砸在异类身上,或是拳脚交加的将其捶打、拍倒在地。
就在一片怒吼连连和骨脆肉烂的敲砸、打击声中;这一波至少数十只骤现的畸变体,就已然被锤烂了爪牙、打断了手足肢体;面目全非的变成,只能在地上拖着血水体液,挣扎蠕动的条条肉虫。
而这时候,外间闻讯而来的京兆府捕吏,和临近巡夜的金吾子弟;才姗姗来迟的涌进了这处,满地狼藉、死伤遍地的院子当中。然后,迎接他们的自然是来自幸存贵宾,暴风骤雨般的责难抨击。
然而,在负责检视现场异常尸体的江畋视野当中,却是遍地的“血脉污染”与“畸变体”的提示。再联想到这些尸体上随残留的服饰,他不由产生一个想法,难道是有人批量下毒污染的结果么?
然而,在离开了百果园之后,卫士良却是在回府的马车上,突然失声大笑起来。
“五大兄……。您这是怎么了?”在旁陪同护卫的家将头领兼从弟卫守云,却不由有些担忧起来起来,难道自己这位堂兄受到刺激过甚,而犯了失心疯了。
“我当然没事,不过是些许惊吓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卫士良却是目光清澈亦然的对他笑道:“但我此刻却是欢喜的很哪,真的很是欢喜……”
“毕竟,自从那位圣人辞世之后,都已过去这么多年了!天家固然是暗中动作频频,难道本家就毫无准备和对应么?难道真以为女中尧舜不在了,京兆家还能一如既往?”
“只是好容易有个机会放在眼前,足以令朝野中那些首鼠两端之辈,和号称居中持正的清流嵴梁们,都得以转变了态度;却又无端出了这番大变。却不知下次又要等到何时啊!”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与这位江监司脱不了干系的。是以裴氏做得好啊,用一个寡居的女儿,就先占住身边的位置;天家那头又有什么脸,让宗亲贵女来纡尊降贵,给人伏低做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