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纪王?这就是寡人的好兄弟啊!”“这么多年了,无论朕如何的推诚置腹,竭尽优待之能;他们就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如今,此寮更窃以为时机成熟,公然行那谋逆之举。”
然而,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敢于主动回应和接口,来自高宗的自问自答:哪怕是在高宗充满期待的目光扫视之下,也竭力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姿态来。唯有御塌旁的帘幕后响起女声:
“圣上勿虑,天家内外,不是还有代君封岳的太子,大可指望之么?”“只要深孚众望的太子,能够自中岳及时归还,便能迅速安定,内外朝野的人心,那这些区区的鬼蜮伎俩,又何足为患呼?”
然而下一刻,殿外却响起一个,有些不合时宜的通报声:“启禀圣上,殿中侍御史许文思急奏;有涉及东宫的机要之事,须得当面呈报一二。”御塌上的高宗闻言,却不由眼神恍惚了下:“准!”
与此同时,在他的眼角余光中,在场大多数人都心领神会的鱼贯而出;最终只留下李多祚、裴炎等少数近臣、内侍。而后,满脸肃然、朱衣佩符的许文思,高举过头一封文状,进入殿内当头就拜:
“臣仆泣求天听……当下奉旨查访东宫,防备奸邪暗中生事……;却不想,却不想,”说到这里,他满脸惶恐的哽咽连声:“东宫,竟然暗藏如此,骇然听闻之事……臣仆卑微,只得呈于圣听。”
片刻之后,作为物证的几个大箱,被抬了进来,又翻到在地上,露出其中成堆的物件。而后许文思亲手拿起,一个带有奇异花纹的神牌道:“这便是东宫所属,私下所礼拜的淫汜主,清宝灵尊。”
紧接着,作为阻挠搜查东宫秘密的罪魁祸首,大理寺少卿兼詹事府右丞狄怀英,也被押解进了殿内,只是他虽然被反绑起双手,而略显狼狈和潦倒;脸上还带着血痕,却依旧目光坚毅,凛然不惧。
然而,见到这一幕的高宗,亦是心中隐有不协;突然不耐烦的出声打断,正在口沫飞溅,声色俱厉的介绍,这些东宫查获的疑似巫蛊、压胜之物,的许文思道:“可是你下令,对狄右丞用刑了?”
“……”突然被打断即兴表演的许文思,不由的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撇了一眼悄然无声的帘后;才竭力咽着唾沫转念辩解道:“圣上明鉴,乃是此寮竭力对抗,将士多有不忿,遂下手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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