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重铠骑士已策马撞入人群中,双持惨白的大剑与长戟,左右开弓、大开大合如赤色飓风,肆意斩杀和纵马践踏着躲闪不及的士兵;不断制造出一片又一片,支离破碎、血肉狼藉的死亡区域。
无论是本地特有的连身锁子甲,还是河中特色的铁鳞甲,或又是东土风格的扎甲,还是草原式的圈条甲;甚至是天竺的钢片护胸,根本没能挡得住一个照面,就被斩开了胸腹,削飞了臂膀首级。
也在对方制造出一路血雨纷飞的身后,留下一地犹自颤动不已的残肢断体;转眼间,数百名灰袍士兵的集群中,就被骑士杀了一个对穿;也用枕籍的尸体和血水铺出一道,曲折蜿蜒的猩红之路。
然而,无论他的武器还是铠甲,都依旧是崭新如初;就像是未曾沾染过任何血色一般。这一幕宛如巨大的惊怖一般,瞬间抓住了大多数幸存士兵的心脏;也冲垮和压过他们深信不疑的虔诚信仰。
因此,当这名重铠骑士再度拨马掉头,回望向他们之际;不知是谁突然嚎叫了一声,当先丢下手中兼做仪仗和引导的旗枪,不顾一切的背向遁逃而去。一时间,剩下士兵也像决堤之水崩散四溢。
又反向裹挟和冲击着,那些因此惊骇莫名,亦然停下大声祷告的信徒和追随者;就显示滚卷着泥沙的乱流一般,轻而易举的将其冲散;又裹挟和夹带着其中大多数人,踉踉跄跄的奔逃向远方去。
最终,只剩下从后方急声怒吼着,仓促掉头赶回来的一干卫士;以及退缩到巨辇边上,最后一小群狂热信徒;却主要是在灰袍绣着,特殊标志的女人和少年。面对尘烟滚滚中,策马逼近的骑士。
他们一边害怕的全身发抖,一边口中却依旧唱诵着不明祷文;同时将手中的熏炉、提灯和羽纱、排扇,等充当仪仗和排场的物件,徒然反抗一般的砸向骑士。这时抬着巨辇的赤膊力士也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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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充满痛苦和折磨的怒吼声中,随着身上突然存存崩裂的皮肤,和暴露在空气中的蠕动粉红肌理内,骤然生长出许多血粼粼的尖锐骨刺;又迅速蔓延和增成一片片遮护住胸腹和头颅的骨板。
但下一刻,迎面迸射而至的白色巨矢,瞬间接二连三的贯穿了他们躯干;随之迸溅蔓延的成团白森森霜气。也瞬间冻结、延迟了,他们身体上的激烈变化。随后策马错身之间几颗斗大头颅飞起。
而其他尚未变形的赤膊力士,也带着一身凝结的冰霜,颓然扑倒在地上。这时,落地的巨辇之前,再也没有能够阻止骑士的存在了。然而,巨辇之中突然就飞出一抹寒光,又蜿蜒如蛇的缠向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