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就将首当其中的奏乐者,还有穿戴彩羽头冠和艳丽长袍的祭祀,成片的践踏在足趾下;又鼓起炸裂开后背上蠕动的凸起,弥漫开一大片粉色的气雾;泼洒、沾染在躲闪不及的惊乱人群中。
顿时,就激起一片的惨叫连天;却是这些被波及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幼的外皮,都开始溃烂剥落;一抓就抓扯下一大片。更有一些从巨蝌蚪口中,喷涌而出的蛆型蠕虫,像雨点一般的扫射过他们。
又延伸覆盖了,正向外奔逃而去幸存者;就像是一根根扎中肉身上的虫箭,撕裂穿透衣物的瞬间,也用尖锐口器嵌入人体,全力向着血肉深处钻去。因此不多久后,被射中的逃亡者,也争相滚倒。
还有人试图用力撕扯出,深深扎入体内的蛆箭;却扯出了断裂的经络和肌腱,血如泉涌的瞬间痛死过去。转眼之间,按照举行祭祀的人群,就已死伤累累、尸横遍地;然后这只蝌蚪怪才开始进食。
从长满细碎排齿的口颌中,吐出十多条柔须一般的长舌;将地面散落的残肢断骸,连同挣扎翻滚的伤者;一起卷入蠕动翻卷的巨口中。同时,在占据体型大半的巨颅上,破裂见骨的伤口开始愈合。
但下一刻,空气中再度闪过数道,击坠而下的飞火流星;轰鸣炸裂在弹跃躲闪的蝌蚪怪身侧,也将其震得侧身翻滚了数圈。当牠感觉到本能的威胁,想要重新跳回到池泊中去,突然阴影笼罩了牠。
那是一块凌空出现的等身巨石,瞬间砸在猝不及防的蝌蚪怪;视野盲区的后背上。瞬间就压垮、砸穿了牠的脊柱、器脏;又变成了巨口中,被外力挤压、喷涌而出的,大蓬体液和残渣、内脏碎片。
转眼之间,这只肆虐在人群中的四脚蝌蚪怪;就变成了只剩头尾、四肢躯干糜烂的前后两截。尽管如此,牠甚至还未完全死去;而用拼命伸出大口的肉须长舌,竭力刮卷着地面上的残肢断体……
而这时,随着在山丘上升起的一道焰箭,远处响起进军的号角声声;不多久后,一支打着本地镇戍兵/驻军旗号的队伍,也押解着向外逃散的若干俘虏,从周围汇聚过来;却又充满敬畏的停在湖边。
望着那被活活砸成两段,却尤自口舌乱动的蝌蚪巨怪;发出了大呼小叫的惊叹声。而带队的本地都尉之一,也满脸敬畏对着出面交涉的张自勉道:“原来,这就是为祸乡土的驱灵会,所祭拜的妖邪啊!”
“承蒙杨(守权)巡使之故,才为本地铲除了,这个游窜多年的祸害;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镇防两营、团结五营,尽管听取差遣。”
“这些许末微之功,就不要再提了。”张自勉却摇摇头到:“巡使也不欲声张扬名,只要尔等做好本分内的事情,安排好地方的后续事宜;巡使自然就会在都护府,为忠于职守的尔等请功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