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奴家……乃武德司的外线人等,那日正是他们给我传的话。”
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正在角楼上冷眼侧观的,魏东亭、郭崇涛等人,当即一下子就有些失声了;怎么这么一个清清楚楚涉案的女子,还会牵扯到臭名昭着的武德司干系。
要知道上元节那天的街头意外之后,参加连夜抓捕的队伍中,赫然就有武德司的亲事官。再想到被连窝端的三色坊隐秘处,已经不知所踪的青黑郎君等人。忽然郭崇涛的背后,就有些冷汗津津起来了。
而且,就算没有这番是非在前,武德司暗中派人联系和控制,这位第一国藩的西国大夏,常驻大使臣身边的侧近人等,又是什么意思?一旦被揭露出来,又会是何等的风波和事端呢。
然而,随后作为学长的魏东亭,却是比他更快的反应过来;而冷脸着对旁人吩咐了一句。随后一张条子传到了审讯之人手上,而又变成了那人口中的话语:
“你这贼妇,口口白牙的凭什么,就认得那些武德司之人?”
然而,那个女人听了这句话之后,却是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渗人表情,而骤然狂躁挣脱开来,猛然地用头撞地,几下就血流不止的当场昏死过去了。一时间,场面就变得混乱起来……
然而这时候,在幕后监守的黑衣狱吏慕容武,突然间就主动打破了沉默问道:
“此事,你怎么看?”
“我?”
江畋愣了一下,随即就组织了下言辞回答道:
“我觉得,能令她如此触动,而又拼死维护的所在;不是骨肉至亲的干系,就是奸情恋热的情夫了。”
“兴许,你说得对。”
慕容武望着被抬出去的女人。
而在角楼之上。
“要知道,老师那里已经往复讯问过了。”
魏东亭却是再度叹息道:
“但是除了一大堆肮脏事之外,与上元夜那些桩变故,却是一点儿头绪和干系都无。果然,事情的关键,还是得落在这位身上了。”
而后,在看似平静的巡城魏东亭,自台牢走出来之后,原本城府在握的表情,却又是谓然一变;他实在没想到,本以为只是京兆府里的一些肮脏勾当,居然会涉及到武德司的干系。
要说他们这些被誉为“疯狗”的殿院御史,往日里打交道最多的对象,便是这些武德司的大小亲事官,及其名下的走卒;可谓是久病成医的知根知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