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于是,周旁人等顿然就哑口无言了。这时候,再度有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却是那名男装丽人去而复还,一板一眼的复命:
“小郎君,那处已经有所回复了。”
“这么快么?你来,其他人都滚!”
就是像是只维持了三分钟热度一般,惨白少年很快将大多数人,都一股脑赶了出去,而轻车熟路的对着男装丽人招手道。
不久之后,被赶出室外的一众人等,却面面相觑的听到了内里,传出来的惨白少年,尚且处于变声期的赫赫大笑声:
“果然是个妙人,能写出这般清奇脱俗的文字来,看来我总不至于寂寞这尘俗污浊里了。”
“快快快,舜卿,你再拿些礼物去拜访,问他能否给出更多的后文。”
而浑然不觉自己,再度隐隐成为别人催稿对象的江畋;则是遇到了另一个小麻烦和意外,居然有人毛遂自荐上门了。
当樊狮子例行出门去慰问衣不蔽体的失足妇女,而街角的红鲤房,也如期送来每天的三菜一羹加汤饼,江畋正准备大块朵颐时;听到了壁板的隐隐敲击声。
却是在某种扑面而来的异味当中,从窗扉外露出一个人头来,赫然就是当初当众被追打着,奔逃过大街的那名遛鸟汉,只见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
“传闻,你这处要招人么?”
“遛鸟壮士你好,”
江畋毫不犹豫的关窗拍脸为敬:
“遛鸟壮士慢走不送!”
然而,江畋却没有如约听到坠落物或是远去的声音,反倒是轻轻的啪嗒几声;对方又攀到了另一处窗户口,继续问道:
“你这真的不招人么?”
然而下一刻,遛鸟汉突然浑身汗毛战栗;手中一痛怪叫一声,碰的一下掉落进后园里,四丫八叉的摔了个七荤八素。
然后,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被人用精巧手段捆绑起来了。随后,端坐在他面前的江畋,突然反问了他一个素不相干的问题:
“以你这番身手,为什么要白嫖?”
“错了,不是白嫖,我只是抚慰下那些小娘的身心而已;而那些人又算什么玩意,想要籍此约束与我?”
他不由表情一愣,随又面不改色的道:如果不是头顶上粘着一大块果皮的话,也许还有几分说服力。
然而,下一刻外间就传来了隐约的叫嚣声;然而又在遛鸟汉微微一变的表情当中,刻意避开了这座小楼而逐渐的远去。
而江畋始终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既没有开声召唤外间,也没有主动把他交出去;
但是,对于遛鸟汉而言那种芒背在刺的威胁感却是越来越浓重,就像是一个精于刀工的庖厨,正在琢磨该从何处下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