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奴愤懑道:“少爷有所不知,近几日瘟疫肆虐,民死无数。都说瘟疫是自本县而起,知府大人也宣老爷入城问责,可分明瘟疫是因流民而起,当日那么多流民涌入咱们县里,他们不管不问,现在却要追究老爷的责任!老爷真是冤屈!老奴这心里为老爷不平!”
陆成闻言,也十分气愤。
当日他爹对其他县令,对知府大人宣扬找水挖渠,以缓解干旱。其他人要么不当回事,要么顽固不冥,说什么天意岂是人力可逆,最终导致合州上下,只有他们一县收成尚好。
只因他们县的收成好,其他县便默许百姓流走到他们县,或抢或乞,引发无数问题,他爹为此日夜写书上奏知府大人,然而无人愿意配合解决。
如今因流民聚集,惹出瘟疫,现在却又找他爹问责。
愤怒。
愤怒至极。
可是经过寒石村历练的陆成已经不复往日,他成长了,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他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镇上解决瘟疫。
他的平淡冷静让管家老奴大吃一惊,他轻声叫道:“少爷,少爷?”
陆成道:“知道了何叔,我去换衣裳。”
管家老奴道:“哎!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陆成道:“随便一些日常吃食即可。”
管家老奴领命下去,突然之间他觉得他家少爷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成换好衣服,吃过饭,像话的不成体统。
府上众人都在讨论:“少爷怎么有点不一样?”
下午,陆成带小墨去镇上。
所有诊所都人满为患。
贾大夫的铺子门口,围了一圈人,贾大夫正推出最新的驱瘟药,说方子是出自某个知名太医之手。
药材简单,但方子难求,所以按方抓好的药都竞拍出售,价高者可得之。
围观的人有抬价的,有砍价的,更有诉苦的。
寻常药价已经让他们砸锅卖铁将所力凹钱都花光了,何况此时药价又被抬高。
陆成越过人圈,厉声道:“大胆奸商,瘟疫期间竟敢哄抬药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