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和小墨停止跑路,站在人群之外喘着粗气。
小墨道:“成哥,你名号咋不好使了呢?”
陆成道:“那谁知道,他们连我爹姓陆都不知道,这还是白云县吗?”
小墨看看周遭道:“这可不就是白云县?那边远远还能望见咱县衙。”
陆成了望着县衙,口中道:“怪了。”
陆成当然不知道,有一个名词叫做灯下黑,正好可以阐释这种现象。
小墨问:“那这件事咱们还管吗?”
陆成道:“当然管,疫情当急,岂能容奸商抬价!只是,只能由子骏哥带几个衙役出面监管了。”
所谓子骏哥,姓李名马,字子骏,比陆成年长一些,读过几年书,也习过几年武,骑马射箭最为擅长。如今乃是白云县的衙役头子。
和陆成关系不差。
或者说陆成和衙役们关系不差。
陆成和小墨便去找李子骏,一路上又路经胡大夫的诊所。
胡大夫的诊所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最是清闲。
里面有位两位妇人正和胡大夫扯皮:“明明是同一个病,怎么我两方子上没一样重的?”
胡大夫道:“这就是药理的精深之处,我给你开的能治,我给你开的也还能治。”
其中一个妇人指着药方道:“我家孩子才六岁,王大夫说过不能用猛药,你怎么还给开了麻黄!”
胡大夫道:“你两都不满意,那就换一下方子。”
另一个妇人道:“大夫你到底哪个方子准?怎么能随便换?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胡大夫道:“哪有那么多准的方子,不都是用命试出来的吗?”
两位妇人啼着泪,被胡大夫说的哑口无言。
陆成进去说道:“此言差矣,前人既已经试好了药,拟好了方子,后人便不必再冒此险。”
胡大夫道:“呦,公子,你也来我这想开药呐?我估计也是一样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