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铁蹄声打破。
塞琳率领的北方拓荒团,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冲下了山,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长剑和矛尖反射着冷酷的光芒。
来自北方的快马,它们犹如闪电一般疾驰而来,当踏入中部辽阔平坦的原野时,其奔袭的速度更是如疾风骤雨般迅猛无比。马蹄翻飞间,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要将这片大地踏碎。四蹄生风处,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让人难以捕捉到它们真实的身影。
叛军们发出震天的喊杀声,鞭打着骏马,让它们尽情地释放着自己强大的力量和速度,一路向着乌尔贡的部队狂奔而去。
塞琳的部队集结了北部和东部的叛军,其中的反叛主力自然是北方军,他们光是负责后勤运输的人就超过了六千,主力部队人数接近一万,全部身穿犀牛皮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在战争开始之前的半年时间里就已经开始操练。
而东部拓荒团,虽然只有五千人,但他们同样是提前做足了准备,战斗力不容小觑。
相比之下,乌尔贡临时集结的守军,虽然人数超过一万,但其中只有两千多人是有狩猎经验的狩猎小队前成员,其余的在被紧急征召之前,大多是一些农夫和工匠。不少人刚刚从田间地头被召集而来,他们的装束还只是捕猎时的装束,他们的武器也只是平日里的狩猎工具。
正在准备修建工事的守军看着黑压压的敌人杀了过来,不少人直接被吓得肝胆欲裂,少部分人也是只是无组织地拿起猎刀和长矛仓促应战。
双方部队交锋,塞琳的士兵靠着快马提供的初速度与强大的动能,一刀下去就将排头的守军砍翻在地,然后就是无情的战场杀戮,守军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平原。
乌尔贡的部队,面对塞琳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部队,显得力不从心。塞琳的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他们的犀牛皮铠甲和锋利的武器在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乌尔贡的部队在仓促应战中节节败退,他们的防线在叛军的冲击下迅速崩溃。
塞琳身先士卒,挥舞着一把长枪穿透了防线,在战马受伤将要摔倒的时候,她扔出长枪刺死了一名狩猎小队的队长,随后拔出长剑左右砍杀。
北部拓荒团的人因为从小生活在苦寒之地,身体素质整体要比生活在气候温和的平原的守军要强,更何况守军根本没有像样的护具,在锋利的刀兵面前如同脆弱的白纸,只能被无情地撕裂。
而他们的短短的猎刀或者木制柄的长矛,就算是刺在叛军身上,也不见得一定能造成杀伤,即使守军有一万多人,即使叛军长途跋涉过来已经有些疲惫,叛军依旧是像杀鸡宰兔一样轻松解决掉了这些守军。
而在战场上一旦己方产生了大量的伤亡,并且处于明显的劣势,那么军队的士气势必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眼见着敌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占据了上风,守军中不少人手忙脚乱地扔掉手中的武器就开始往回跑,但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平原上的战马呢?反而是很快被对方追上,被更加轻而易举地消灭掉。
甚至有不少人是因为害怕疯狂逃窜导致的踩踏而死的。
战斗,或者说单方面的屠杀,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乌尔贡的部队惨败,他们只能向后撤退,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有的还紧紧握着简陋的武器,仿佛临死前仍妄图抵抗。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旗帜半掩在尸体之下,只露出残破的一角,在夜风中无力地飘动。
塞琳成功占领了中部平原的部分居民区,她的部队在战斗中虽然疲惫,但士气依旧高昂。
“塞琳将军,我们继续进攻吧!直接杀到那乌尔贡的家里去!”部下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沾成暗红色,他抹了抹脸上的血,双眼间充满了亢奋。
“不行,我们不能再继续进攻了,我们远途跋涉而来,又杀了一下午,大家都比较疲惫了,况且就算你有力气,战马也没有力气再冲了。”塞琳摆了摆手,她看向远方的城市,那边的地形和城内环境她这个外地人并不熟悉,现在夜幕降临更是难以观察清楚情况。
“所有人听令,今晚先在占领的城市中休息,告诉那些中部平原的人,全部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只要有人在敢出门,格杀勿论!你去阻止几个队伍,轮流巡逻戒严,防止对方的人晚上逃跑或者偷袭。”
“明天,我们再继续攻城略地,再创辉煌!”
士兵们都发出了兴奋的吼叫,虽然还没有彻底占领中部平原,但他们现在已经感受到了什么是胜利者的姿态,被占领区域的居民们都用害怕的目光盯着这群突然从远方杀过来的敌人。
而强者,或者说胜利者,从心理和心态上自然是要狠狠地践踏和霸凌弱者、失败者。
精力还没有挥霍够的叛军们,冲进了居民的家中,抢夺食物和女人,整个夜晚能听到四处传来的哭喊声。
“你们在中部平原住了这么久,享受了这么久,也该吃点苦头了吧!”一位士兵砍杀了一名丈夫,随后开始将他的妻子和女儿往外面拽,他的小儿子哭喊着想要上前阻止,结果也只是被比他人高马大的士兵一刀带走。
血腥的战争过后,双方的心理都会发生变化,一方会认为自己是胜利者,是征服者,而对方的平民肯定不是“自己人”,不具备和自己一样的人权。而刚失去亲人的居民则是在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的恐惧中瑟瑟发抖。
这便是战争,矛盾与冲突最剧烈最残忍的爆发形式,也是最罪恶的艺术,第一次在这个没有神明的世界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