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客襄云也到了鸭嘴口。
水陆两部分兵马合在一起,共商大事。
谢苒和曲焕,也去了大营。
还是郑麟和客襄云坐在主位。
不过这一次,郑麟似乎占了主导地位。
他说:“我已派人查明,昨日谢苒和曲焕捞到的男尸,乃是江国的将臣。你们知道,什么叫将臣吗?”
见众人布置,郑麟更加得意,当场买弄起来:“客将军,你也从未听说吧。我早年游历江国之时,曾经听过一众民间巫术,叫‘将臣之术’,乃是将人做成不知死活同样的僵兵。这些兵,上山下海,穿火过水,都不在话下。不过因为此种巫术歹毒,他们这一任新国主登基以后,便被明令禁止了。”
“将臣之术,”客襄云听后,咬牙切齿:“果然歹毒。”
那损失的战船,死去的军兵,皆是她的心头之恨。
“江国不是早就和岱国化干戈为玉帛了吗?”客襄云问:“听说前段时间,还有意求娶皇族王侯之女,派使臣到了京城?”
“江国新君是主张两国交好,”郑麟故弄玄虚道:“但是自古邦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也都是稀松平常。谁知道这江国的国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客襄云素光明磊落,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等背地里下黑手的龌龊手段,不仅扼腕痛骂:“若真是如此,我第一个不放过江国。”
“消消气,消消气。”如此档口,郑麟还能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真的是让人不得不信封佩服:“看情形,若真的是江国的将臣之术,那么江国和西疆必定暗中勾结。我在明,敌在暗,终究不是好事。我看,不如尽快派人潜入江国,将事情查清楚,我们再报之圣上定夺。”
客襄云第一个反对:“潜入江国的事情,还是让朝廷派人去吧。你我还是将重心放在和西疆作战上吧。今日已经收到探报,说霍焰吹已经快到朝天关了。在不快些,我们怕是要错失战机,将朝天关拱手送人了!”
“客将军,稍安勿躁。”
郑麟道:“那霍焰吹的确是到朝天关了,但他的目标,也是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到达朝天关。只有查明真相,破坏将臣之术,这一战我们才有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