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樾,你怎么回事,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喂,你怎么了?”
沈家,沈之樾的发小屈子骞看着电脑桌上把头埋在胳膊里,旁边全是啤酒瓶的沈之樾,忍不住瞪大了眼。
“你整这死出干嘛?”屈子骞戳了戳沈之樾,没反应,又抬头看了看屏幕里大写的【失败】标记,有些无奈,“只是游戏而已,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吧?还喝酒?”
他看着周围纷乱的环境,嫌弃蹙眉,“你家佣人呢?就这样让你住在垃圾堆里?”
沈之樾还是不说话。
屈子骞开始慌了,抬手使劲晃了晃,生怕他已经玩游戏猝死了。
可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他傻了。
沈之樾眼白全是血丝,眼眶下挂着深到根本无法忽视的黑眼圈,脸上爬满了疲惫,就像是在烈阳下暴晒了三天的蔫茄子。
“我靠,你什么情况?”屈子骞几乎惊呼出声,“你得绝症了?”
“去你大爷的。”沈之樾软绵绵地给了他一脚,抬手将银发往后一捋,靠在椅子上抬手拿起一个手边的酒瓶猛喝一大口,又将空瓶捏扁扔到了一边已经堆满的垃圾桶里。
胸腔猛烈起伏了一下,他不耐烦地蹙起眉,仰头说:“去,再去拿一箱啤酒。”
“你有病吧?”屈子骞怒怼,“喝这么多,想给自己喝到胃穿孔送急救?”
沈之樾冷冷地瞥他一眼,又拿起手机想要联系人再送一箱来。
屏幕上99+的红点十分明显,但唯一置顶发来的消息却让沈之樾顿了顿,又烦躁地将屏幕扣了下去。
“呵,胃穿孔可太好了。最好手术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正好给某些人腾地方。”
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让屈子骞忍不住五官皱起,“你是不是喝成智障了,连胃和脑袋都分不清了?谁能做胃部手术做失忆的?”
沈之樾埋下头。
他说的当然是气话。
三天没回寝室了,可江漓除了一天一条关心信息以外,别无其他。
他知道对方是冷心冷情的人,可就是忍不住贪心。
想让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