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漓笑,孟英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警告道:“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下来的,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早就饿死了知不知道?”
可他说完并没有看到江漓脸上出现和之前一样乖巧听话的神情,反而笑意更深。
“孟英耀,你个烂赌鬼,我跟你在一起除了每天躲追债人就是吃不饱穿不暖。怎么,你给我俩馒头就想让我为你打一辈子工变成你的奴仆啊?想的可太美了吧?”
江漓挑衅的话语无比刺耳,刺痛了孟英耀本就薄如蝉翼的自尊,他整个五官因怒气狠狠纠在一起,呼吸也跟着粗重了几分,终于在看见江漓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后,内心的理智彻底崩裂,猛地抬起了手掌——
“贱货!”
他的手正抬在半空,就感觉手腕处一阵刺痛,诧异看去,就看到一道风刃正划着他粗糙的皮肤,又懒懒地停留在皮肤上,一副再过分就继续划的架势。
孟英耀脑海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漓,就见对方好整以暇地整理着手腕,轻笑,“现在知道我跟你分手的理由了吗?孟英耀,我们今后两不相见。”
见他不再反抗,江漓才终于收回风刃,将因过度消耗异能而流血的手掌藏在背后,漫不经心地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他知道,经此一事,孟英耀就算想缠着他也不会硬来了。毕竟在下城区一条人命并不是什么大事,异能者玩麻瓜就跟切菜似的,他不敢赌。
江漓躺在床铺上,又回想起今天见到祁凛时那张冷冰冰的脸,心情复杂。
理智上,他应该恨透了祁凛。可在下城区生活时间越久,他就越发深刻地与祁凛共情。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每天靠着微薄的钱财照顾重病的姥姥,除了被生活压榨外感受不到一丝世界的温暖,所以才会拼命抓住自己曾经对他展现出的一点点好。
也会在这份爱脱离轨道时,产生极端的想法。
江漓闭了闭眼,尽管他能理解,也不会认同。
祁凛,今后只是和温漓形同陌路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