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点头,带着绘春、染冬就传话去了,留李嬷嬷和绣夏在宜修身边伺候。
李嬷嬷看着宜修挺着肚子还操心府里的事儿,担忧道:“小姐还是多宽宽心,既然有人帮衬着也多歇歇,孕中多思容易伤身,当年,姨娘就是……”
宜修打断李嬷嬷的话,握着李嬷嬷的手,坚定道:“我晓得嬷嬷的担忧,但如今我不多多为自己打算又该如何呢?指望我那个冷眼看着觉罗氏打压我们母女的阿玛吗?何况,府里来信说了,觉罗氏要带大姐姐看望我,你相信,她会如此好心对我?”
“自然不会!”
李嬷嬷正声回话,进而又气冲冲地说,“那对黑心的母女,何时正眼瞧过您和姨娘。至于您那阿玛,老奴都不敢正眼看他,当真是天下第一等的负心人,凉薄之辈!”
“你既知道,就晓得我如今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李嬷嬷点头,又忍不住啜泣,好不容易小姐熬出了头,就等生下小阿哥成为正室,这对黑心肝的母女又来搅局。(李嬷嬷自然是不知纯元惊鸿舞一局的,但作为随着宜修从乌拉那拉府熬过来的老人,比谁都知道觉罗氏的恶毒,加之,从小服侍的小姐已经没了,自然是格外担忧宜修的处境)
宜修拍了拍李嬷嬷粗糙的手,轻声道,“嬷嬷,如今正是我需要您的时候,别感时伤秋了。咱们要细细筹谋,破觉罗氏的布局才是,还请嬷嬷振作起来!”
“小姐!”
“您替我做三件事儿,一带着江福海替我找到外祖一家,请她们调查当年我母亲和乌拉那拉府内的事儿。二是联系上乌拉那拉府内咱们当初留下的人,细细打听觉罗氏与柔则的一举一动。三是观察柔则未婚夫苏完瓜尔佳的情况,我要知道乌拉那拉府上的人与事儿!”
“是!”
瞧着李嬷嬷远去的背影,宜修从往事中查找与柔则惊鸿舞的每一处细节。待到多次思虑布局无误,才让绣夏为自己安排进宫请安的马车。
德妃,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