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让江福海动手审人,一边拨弄算盘清账。
算珠碰撞声、凄厉地叫喊声交织,吓得四贝勒府上每一个小厮、侍女瑟瑟发抖。
素来沉稳的齐月宾、宋云烟,也不由地额头冒冷汗,不明白福晋不是赴宴去了吗,怎么中途回来查账了,是不满意她们管家吗?不至于啊,自己都投诚了,福晋这将近一年也没别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
胤禛接到消息回复的时候,宜修没了从前温顺的模样,仿若失了魂一般,瘫坐在榻上,一见胤禛就扑了上去哀哭,“爷,那人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胤禛瞧着满地狼藉,账本到处都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就明白宜修也知道乌雅氏之事,却无力解释什么:他对那人也彻底失望,要想一家子不出事儿,只能舍弃她,否则一家子都会被皇阿玛厌弃。
宜修哭的差不多,从胤禛怀里出来,用力抓着胤禛的双臂,脸带泪珠严肃说道:“爷,如今全京城都知道内务府乌雅氏仗着宫妃为非作歹,就连三嫂、五弟妹、七弟妹都回府清算家底去了。一旦查出点什么,咱们怎么办?世人会相信您没有参与其中吗?虽然,三嫂她们姑且信了,但人言可畏啊!”
胤禛一听,瞬间脸色大变。看样子京府尹终究没抗住礼亲王府的压迫,今日审判了案件。怪不得,宜修本来赴宴的人,这么早就回来了。连弘晖都没顾及,便叫自己回来商量,哎……果然还是宜修最挂怀自己。
“小宜,事已至此,爷不能退。”
“可是,爷,咱们能怎么办呢?”
“不是我们,是我,你不是说了女人之间的事儿归你,前面的事儿归我。如今不是内院的事儿,你要做的就是守好府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爷……她到底要什么,什么时候才能不祸害咱们,不再连累您。”
“好了,不想这些了,爷要进宫,你替我准备下。记住,什么都别管,守好府上就行。”
“不,不,爷我是您的妻子,夫妻一体,要不我去宫里替你求求娘娘,看在弘晖的面上,娘娘肯定会帮咱们得,实在不行,去求太后也成,或是我传信去那拉府,让他们替您详细查探乌雅氏全族……”
望着逐渐疯魔的宜修,胤禛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宜修!乖,替爷守好府邸,就是你最大的功劳,一切都得爷自己解决。相信爷,爷一定能处理好!”
宜修渐渐安静下来,对视胤禛的双眼,郑重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守好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