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医瑟瑟发抖,但还是一字一句禀告了富察氏的脉象。
听完杨府医的话,胤禛不顾宜修的脸色,直接就让人把杨府医押下去,冷着脸说:“宜修,此事绝对不能张扬,你继续替爷到处应酬赴宴即可,其他的都交给爷。”
世人都是趋吉避凶,爱祥瑞,远不祥。
瞧七弟胤佑就知道,他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患有残疾。虽然皇阿玛表面不在意,可无论是婚事还是参政,皇阿玛从来就没正眼瞧过他。
若是自己府上也出了这样的事儿……绝对,不能有一丝丝这样的可能。
富察氏,必须死。宜修心软动不了手,那就自己来!
“好,但绝对不能影响两个大格格满月宴,杨府医也不能出事儿,否则反而容易被人察觉出问题!”
宜修冷眼旁观胤禛神色变化,便明白对方打算直接下手富察氏与其腹中的孩子。
索幸,富察氏有孕还没传到府外,没了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名声,又牵涉弘晖的前程,当然乐见其成。
胤禛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一脸漠然地回了前院,命令粘杆处亲自出马。
夜里,富察氏就被粘杆处的血滴子,悄无声息地下了“醉生梦死”,往日失眠多梦的她,今日睡得格外昏沉。
次日一早,宜修对富察氏的惩处也通报全府:“富察氏禁足在院子里,生产前都不许出来,身边的丫鬟一律发买。”
然后,召来舒舒觉罗·静瑶对弈。
静瑶崇拜地望向宜修,诚恳地说:“福晋,昨日妾身瞧得不是很仔细。但无论是苗格格,还是宋庶福晋,当真是果断又默契!”
宜修不以为然:“你还漏了个齐庶福晋,她才是你要学的人。”
“齐庶福晋,她也参与了?”静瑶仔细想了想,貌似这人昨日就跟着侧福晋去了趟韶关阁,其他啥也没有啊!
宜修一笑,揭露谜底:“你看,连你都觉得她去韶光阁是因为协理家务,谁会想到她直接向爷下了手呢!”
“……可以嘛?爷……”静瑶一惊,没想到后院争斗,还可以直接朝主子爷下手,那以后自己……
“那是以后的事儿。你以后的对手,既有甘淑仪那样跋扈的,又有齐月宾那样沉稳的,继续学着,别辜负了本福晋的期望!”
甄嬛、沈眉庄、年世兰,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会装。静瑶有满洲大姓,身份上天然压年世兰一头,压制年世兰,让年世兰尝尝上一世自己被骂“老妇”还要忍的窝囊气问题不大。可对上沈眉庄、甄嬛,还得练就一颗七窍玲珑心。
至于自己,自然是高高在上,看着妾室斗——做正室,最大好处就是地位与身份。
有了地位和身份,谁还亲自下场和小妾过招,那不拉低身份吗?
养几个小妾,以后与那几个的女人过招,既能看戏,又能空出时间收拾胤禛,积蓄力量为弘晖保驾护航,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