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听到七八万两的货物,一倒腾就成了四十万两……眼神立马冒光,内心就臆想起来:走私这么赚钱的嘛?要不……
刚想了一会儿,忽的二人视线对上,斗了二十余年的两人怎会不明白对方的想法,暗骂一声晦气,叹气不能独自吃下这块肉的同时,又埋怨道,四弟妹你就非得当着我们两人的面求援嘛?
宜修故作不知他们的心思,当着太子妃的面就演起了不知所措的戏码,瞧着两位大伯哥默不作声,立马就面上哀痛、背地加码地哭求。
“大哥、二哥,求两位帮个忙,把人捞出来就成,货不重要。若是这事儿难办,我、我、我再把舅舅在京城所有产业以及各项积蓄,还有那些洋人带来的十几箱金币,给你们打点一二,只要人、人没事就成,成嘛?”
金币?还十几箱?我嘞个去,走私这么赚钱的嘛?
太子正想着呢,老大就秃噜了嘴,“四弟妹啊,十几箱金币?你那舅舅真的只是做走私生意,这也太……啊……你……”
太子一脚踩在老大腿上,踢得老大差点失声尖叫、弯腰捂腿喊疼,刚想安慰下四弟妹,宜修恍若未闻一般,自顾自地解释道:“也……也不怕大哥、二哥笑话,我外家家道中落,三舅年轻时就拿了自己那份家产到处打拼,几年时间内还真有气色,又有幸救下一个洋人,却是个“红毛番”。
因着救命之恩以及多年交往,三舅也算是打入了“红毛番”商人之中,负责帮他们采买,如琉璃厂那些精美的瓷器、各地上乘的茶叶等。别看我那三舅经商时胆子大的不得了,可面对一群须发皆赤的洋人,总觉他们像地狱的红罗刹,办事儿不敢耍虚的。
一来二去,深得“红毛番”信任,算是走私贩中信誉较高的掮客。本来,这两年我时不时帮衬外家,他已经收手了的。谁知这回“红毛番”给单子太大,抽成又多,他耐不住……就,就干了。
哪知道二舅昨夜忽的被上司调走,没巡查城门,三舅又没推脱开,押着货物出城刚到码头卸货,就被海关衙门人给缉拿了……等我收到消息时,人已经下狱一夜了,还不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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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走前就留了个高无庸管着前院,我也不晓得外面的情况,只得先找前院的幕僚想法子,他们都说海关衙门已经拿了人,得有份量的人出马才能把人捞出来。着爷说过有事儿可以找大哥二哥帮忙,原是去大哥府上的,但大嫂说您早早就进了宫,我便急急进了宫……”
宜修越说哭的越厉害,太子妃不忍心,对着太子急声道:“太子爷,你还愣着做什么啊,发话呀!”
太子和老大眼珠子一转,立时配合起来,老大往后退了一步,由太子上前轻声安抚宜修,“四弟妹,别担心,我们给你个准话,今晚你三舅一定能回家。”
“真的?”宜修故作惊讶,似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又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让二舅、表弟他们回家等着,一切就、就有劳大哥、二哥了。”
说罢,不顾太子妃的再三挽留,擦干眼泪,扶着剪秋就飞速出宫,连弘晖都只是匆匆瞧了一眼。
而太子和老大则让何玉柱带太子妃出去,他们要商量下分成——
对,他们打算挖老四的墙角,把老四他福晋的亲娘舅收入门下,给自个儿捞银子用。
唉!说到底都是皇阿玛不做人。
烧了欠条、抹平账本是不错,但也绝了他们再从内务府、国库捞银子的路。
俩人如今为了面子,也为了维持自身开销和政治开支,暗地里没少让身边人去牙行,出手各种产业,好几个庄子、园子都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