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绘春成了婚,一过七天他就被抓了回来,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出去一趟。
上一回难得赶上妹妹静瑶回家探亲,把他激动坏了,结果……第二天又被抓了回来。
除了核算账本,还得画图纸,估算各地亏空等等,累死了,还不给私房,好苦的!
“再哭,一天探亲假也没了,也别回去了!”
康熙也不想做食言而肥的老爷爷,问题是不是谁都像静安这样,用个银锭就能打发,做事儿还认真细心的,甚至还是个全才——特指跟算理有关的。
除了算账本,他还对建筑图纸等极为熟络,一番推演就能找出问题或是估算使用年限等,并给出修缮意见等;
一出马就能把内务府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给理清了,这么好用的人才,还不怕他对外瞎咧咧,谁舍得?!
“不哭,不哭,我听话!”静安用力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把眼泪,亦步亦趋地回望瞧着胤禛远去的背影,最终无奈地被李德全拉回了内间,继续坐在桌前拨弄小算盘,碎碎念:老爷爷不做人,坏蛋,坏蛋,春,想你,想你啊……
李德全拎起个湿帕子,帮静安擦拭小脸,一边擦,一边催眠:聋了,聋了,没听见,啥都没听见……
远去的胤禛,一出乾清宫,就低垂着头,装作一副被呵斥到颓废的模样,连连唉声叹气地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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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等候在外的奴才,一脸喜色地禀报,“爷,福晋,福晋醒了,还让您晚上去长乐院用膳呢!”
“什么,真的?宜修真的醒了?!”胤禛快步钻进马车里,对着车夫大喊,“快快快,回府,直接回府。”
往日半个时辰的路程,不过三刻钟便到了。
胤禛一回郡王府,就想去长乐院,高无庸连忙阻止他,“爷,福晋刚服药睡下了,您现在去……还是晚上去用膳吧,那时福晋也有力气与您叙话!”
“对,对,等晚上。”胤禛脚步轻快地改了方向,直奔书房,还没和教弟弟们抓周的弘晖说两句话,苏培盛就端着汤上前,一脸殷勤地禀报。
“爷,福晋醒来时特地吩咐了,您在外奔波半年消瘦许多,她不放心,要您多喝些滋补的汤药。这是福晋小厨房那儿,熬了两个时辰的虫草老鸭汤,请您用些。”
“她刚醒来还操心我,多多放宽心养好身子才是。”胤禛满脸的不悦,眼神却柔和的很,示意苏培盛给他盛碗。
“阿玛,汤,好喝吗?”弘晖眨巴眨巴大眼睛,似是有些馋。
胤禛摸了摸弘晖的大脑袋,摇摇头,“弘晖还小,这样大补的汤药不能乱喝,就给你一筷子尝尝鲜,好不好?”
“嗯嗯。”弘晖一脸期待,就着胤禛递过来沾了汤的筷子小口嘬了几下,“哇,好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