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儿心道:“这林尘与红衣姐不清不楚,此事与他说,不知是对是错。也罢,林尘已是通缉之身,应该对我们无害。”说道:“此事与你说也无妨,我千花宗若追根溯源,实与‘阳教’有理不清的干系。”
“我与吕黑,乃奉千花宗宗密令,传递消息,集结教众,意欲趁欧阳冶锻剑之时,大闹青宁郡,救出红衣姐,你对红衣姐若是有情,不求你出手相助,只求你别四处张扬。”
话到此刻,方才尽数挑明。原来刘媚儿、吕黑趁夜而行,实则是为阳教帮众传信。此事牵扯甚大,难怪吕黑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
也足可看见,魔教之徒,均是心狠手辣之辈,出手既拿人性命,钓人翁如此、吕亦是如此。林尘想道:“红衣姐受难,我不可坐视不管。但与魔教合作,我又怕云前辈不喜。她最厌恶魔教之徒。这可怎生是好?”
又一想道:“我且隐藏身形,寻一机会混入魔教。再伺机行动,能帮则帮,尽量救出红衣姐。”说道:“原来如此,好罢,看在红衣姐份上,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快快走罢!”
吕黑已压下寒气,但自知不是林尘对手,不敢声张。
刘媚儿心道:“这林尘好不易从青宁郡逃脱,怎会愿意重新涉险。只可怜红衣姐,嘴上不说,实则时时刻刻念他想他。唉,他却一走了之,此事若叫红衣姐知道,定要伤心了。”拱手道:“林公子,就此别过。”
扶起吕黑离去。林尘隐藏身形,偷偷跟随在后。刘媚儿、吕黑行出十余里,又自交谈起来。
吕黑怒道:“你好大胆子,胆敢泄露秘密!”刘媚儿道:“哼,我若不说,你便死了!”吕黑道:“你怪我?”刘媚儿道:“怎不怪你!若非你鲁莽行事,又打他不过,怎有此事发生?”
吕黑语气稍缓:“我是…”刘媚儿道:“你且放心,此人乃通缉大犯,虽不是我‘阳教’之徒,却也相差无几了。即便知道,也不敢泄密。再且说了,他与红衣姐…”
吕黑道:“如此最好,此事你我皆莫声张为好。”刘媚儿道:“自然。好了,快快走罢,三日后便是青鹤楼聚首之日,还有好些势力,需你我登门通知。我等若耽搁要事,过错可就大了!”
吕黑不住抱怨道:“强手甚多,怎偏派你我二人送信?”刘媚儿道:“莫抱怨太多。”
两人匆匆离去。
……
林尘心道:“青鹤楼…青鹤楼是在何处?我学识太窄,当真处处是阻碍!”但已知地名,便好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