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顶这一拳瞬间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但也没能击溃所有的剑雨，自己也被数十把金色小剑洞穿，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衣服流下，他半蹲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转过头视线穿过雨幕，远处的大树底下，躺着一个中年人，旁边一个少女双手抓紧衣角焦急地看向这边，试图能看清这里发生的事情，可除了听见些许爆炸声外她的视线里只有从天空落下的雨水，再无其他。

常载调息了片刻，踏着雨水缓缓来到这个年轻人的身前，就这样居高临下望着他，凌绝顶凄然一笑，也抬起头望着对方。

“能不能放过她。”

本欲直接出手了解对方的常载听到这句话，目光偏移望向了远处树底下的少女，她正翘首以盼等待着，再看向年轻人，对方的眼里露出了乞求的目光，希望他能放过那名少女，常载愣住，曾几何时他也曾这么求过别人，最后她死了，他却还活着。

“如果我杀了她就能放过你，你愿意么？ ”他冷不丁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愿意！”凌绝顶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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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载抬起头，望向那片阴沉的天空，闪电一闪而逝，随后响起阵阵轰鸣，雨水就这样落在他的脸庞从脸颊滑落，看不清那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如果当初我也能这么果决的话，或许她就不用死了。”常载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没有遇见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常载头也不回径直离去，连背影都落寞了很多。

凌绝顶没想到对方居然就这样放过了他，不过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一丝怜悯一丝悔恨，看来对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艰难起身，慢慢朝着夏荷所在走去。

背后一阵风响起，他警惕转过头，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许林琅？ ”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