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承业一早就料到,邬道桥的心思,故而才会硬起语气来说话。这两人,皆是聪明绝顶,看起来剑拔弩张的样子,早就在心内做了自己的打算。
邬道桥心念一转,嘿嘿一笑的说道:“诸葛先生,你我相识多年。并非我邬道桥故意为难,只是你金河谷马彻欺人太甚,居然敢对我教月儿姑娘无礼。此事若被我教教主知悉,必然会掀起一阵惊天风浪。”
诸葛承业见邬道桥此时似乎怒气稍平,抱拳施礼道:“邬兄,既然你话已至此,在下当然要给邬兄一个交代。实话告诉邬兄,少谷主并不在此地。或许是有人故意冒少谷主之名,做一些下作之事,希望邬兄查明真相,不要误会。”
邬道桥闻言,嘿嘿一笑的接话道:“诸葛先生人称神机妙算,此事既然先生说是有人故意冒马少谷主之明,为了证明金河谷之清白,诸葛先生亦要查清事实,以告知在下 但是邬某有言在先,若是此事当真是金河谷少谷主所为,到时别怪我神行教手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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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承业闻言哈哈一笑,大声说道:“邬兄言之有理,在下一定派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冒我金河谷少谷主之名,去冒犯月儿姑娘。”
邬道桥冷冷一哼,算是答应了诸葛承业之言。
诸葛承业一看邬道桥开始软下态度,哈哈一笑的说道:“邬兄,你我好久不见,今日难得在此相遇,相请不如偶遇,来来来,我有上等好茶,与君一酌共叙旧情。”
邬道桥见诸葛承业如此说来,嘿嘿一笑,顺水推舟的说道:“既然先生如此盛情,那邬某就是却之不恭了。”
诸葛承业哈哈一笑,对邬道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携手步入大堂。
卫尘隐在后头,对邬道桥与诸葛承业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卫尘虽然不清楚这邬道桥在神行教乃是什么地位。但是听其所言似乎对杜月极为爱护,应该是其长辈一类。或许是天蝎夫人的朋友。但是此人之身份,应该不低。
卫尘甚为好奇的是,这邬道桥居然与诸葛承业乃是老朋友,眼看就要一场龙争虎斗,却被两人言来语去的消失于无形。卫尘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皆是人精。
诸葛承业请邬道桥入了大堂后,便吩咐下人,将上等好茶奉上。邬道桥茗了一口茶后,大声叫好。
“诸葛先生,此乃上等清明雨前碧螺春,清香润喉,齿舌留香。好茶, 好茶!”邬道桥连连称赞。
诸葛承业拍手连声道:“邬兄,果然雅士。此等好茶,就需邬兄这样的识茶之人才懂的欣赏。这茶能得邬兄认可,亦是茶之幸也!”
有道是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邬道桥一听此言,不由得哈哈一笑。举杯对诸葛承业说道:“诸葛先生好茶,才是风雅之人。人道客来茶代酒,有此好茶比起浊酒一杯胜出不少。请!”
卫尘闻得两人刚才还针锋相对,现在却相互吹捧,不得不心内暗叹这两人之心机。
“诸葛先生,在下听说最近沧州江湖,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名叫卫尘。不知先生是否清楚此人之来历?”邬道桥喝了一杯茶后,不疾不徐的问道。
卫尘见两人谈到自己,更是竖起耳朵仔细听。
“邬兄,确有此事。”诸葛承业微微一笑,接话说道:“此子剑道高超,年轻一辈中无出其右者。据说此人来自青州的玄冰剑派。亦就是当年一剑震沧州四大高手的玄冰天女的传人。”
邬道桥故作惊讶的说道:“诸葛先生,此言当真?”
诸葛承业一看邬道桥的神情,微微一笑的说道:“邬兄,以神行教之神通,应该早就知道此人之来历了吧!”
邬道桥闻言哈哈一笑,不假思索的说道:“诸葛先生,神行教确实亦有听说过此子之来历,现在连先生也这么说,看来此子来自玄冰剑派无疑了。”
诸葛承业接话说道:“邬兄,卫尘毁了神行教青州分坛,而今又到沧州来打闹,不知神行教有何打算?”
邬道桥一脸茫然的说道:“诸葛先生怎地会有此问,那卫尘到沧州之后,坎山派,万尊楼皆与其结仇。我神行教虽然与其有仇,但是我想其他两派亦更是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想不用我神行教出手,卫尘武功虽高,亦是双拳难敌四手,会死在那两派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