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佑平沉着脸道:“这件事听起来还真是邪门啊......”
“对啊,小人让家里的婆娘去大理寺报官,但是他们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怎么死的,最后就只能当成突然暴毙。”
崔佑平没办法见到当时现场的情况,当然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大理寺的人都仔细检查过,至少可以排除下毒和外伤,具体死因就不得而知了。
他拿余光瞟了一眼站着不动的乌小涯,只看到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寒意。
(难道这小子的乌鸦嘴真的如此灵验?)
崔佑平正狐疑着,龚铁松冷不丁又来了一句:“太爷,这事情可还没完呢!”
“还有?”崔佑平回过神问道:“还有什么?”
“这件事倒是没了,可去年又发生了一件事,所以别人都管他叫‘乌鸦嘴’。”
龚铁松继续说道:“去年夏天的时候,郑老爷家修房顶,是小人去帮忙修的。修完之后,他家的麦管家爬上房顶检查了一遍,正巧看见院墙外有个人在撒尿。麦管家大声呵斥道:‘哪来的野狗,敢在郑家墙角撒尿?当心老子用剪刀把你那玩意儿剪掉!’。结果那人回骂道:‘哪儿来的野猴子,爬这么高。当心摔下来摔死你个猢狲!’”
崔佑平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这个麦管家他......”
龚铁松重重地点了点头:“郑老爷可是咱们开封府有头有脸的人,麦管家跟着沾了不少光。他被咒骂之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爬下梯子要去找那个人理论。大概是太着急的关系,一不小心脚踩了一个空,摔下来的时候又是后脑着地,他当场就七孔流血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