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两幅画之间的差别,这幅的笔法和风格上虽然与那一幅《仙子吟》有些接近,但差异也不小。当然,一幅是画鱼、一幅是画人,有差异也是正常的。我对画可没什么太多的了解,不敢妄下定论。不过......”
她指着落款的“钱光贤”三个字道:“这落款是不可能一幅画一个样的,笔迹虽然有些相似,但细看之下不像是同一个人的。”
“对,问题还不止这一个!”白若雪嘴角微扬,也指着那个落款的位置道:“更重要的是,这上面居然没有钱老的印章,岂不怪哉?”
“啊,对啊!”被白若雪提醒之后,冰儿也想起了钱光贤当时作画的情景:“钱老落款之后,一定会取出随身携带的印章敲上。这幅画上面没有,明显就是一幅拙劣的伪作!”
崔佑平道:“原来白待制早就看出此画乃是一幅伪作,那就没有必要再去找钱光贤确认了吧?”
“不,这个必要还是有的。”白若雪将画收起:“以前发生过这个样一件事:一位书画大家去世之后,有人拿出一幅画说是这位大家所作。当时几位名家都认定此画只是仿作,可那位大家的儿子却说这是真迹。”
崔佑平道:“既然他儿子说是真的,那还会有假?”
“这可不一定,因为那几位鉴别的名家发现那幅画与之前的画有明显不一样的地方。”
“那他儿子又为什么会说是真迹呢?”
白若雪微微一笑道:“关键在于画上那个印章是真的。”
冰儿立刻醒悟道:“我明白了,大家的儿子和那幅画的主人是同谋!他们先是请人模仿了一幅作品,之后敲上他生前留下印章,再由他儿子出面证明那幅画是真的,这样就把一幅仿作堂而皇之变成了真迹!”
“就是如冰儿说的那般。”白若雪解释道:“他儿子坚称这是自己父亲在去世之前,身体状况欠佳时所作,又有真的印章证明,于是那幅画最终还是被认定为真迹。”
崔佑平还是没明白白若雪的意思:“画家去世之后,当然可以用这个方法造假,可是现在钱光贤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他们根本没办法这么做吧?”
白若雪失声笑道:“崔少尹,这样要造假,岂不是更加简单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