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二十户家庭,五十块就能让每人享用一元二毛五的饭菜。
这在那个时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对刘大来说,五块钱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
只是阎埠贵觉得有些许超出预料,毕竟考虑起阎解成就 维修工的微薄收入,他明白这份支持也是必要出一份的。
正当人群兴头上,却突兀地响起一道不和谐音。
“你们这几个当上大爷的太春风得意了!只顾着吃喝玩乐,带动不良风气。”易忠海讽刺的声音从一旁冒了出来:“咱们院子难道没有一天到晚温饱都是问题的人?”
“作为院内老大,李老三,你不觉得先将寡老太纳入保障是当务之急么?”他的语气透着冷意和责备。
面对易忠海,李老三不动声色笑笑,心想这位老头是在布下一个局。
看似简单的事务里,暗藏着无数弯弯绕绕。
若拒绝,无疑他作为老大失职无能;若答应,麻烦才刚刚开始。
老太太的问题还未解决,试图帮助她成为五保户的想法几乎不可能。
另一方面,如果硬要帮忙并勉强办理,易忠海定会揭发,到时候担保人也会遭受牵连。
更关键的是,一旦当众答应承诺帮忙,若最终未能达成,老太太一定会有所抱怨,其他人也可能因此质疑李建国的能力。
李建国洞察对方的心机,露出一抹犀利的笑容,决定暂且让他们热闹一会儿。
“易大爷,我们现在是院里真正的掌权者,事情会逐步处理,不必多干涉。”刘院长对易忠海相当不满。
易忠海板着面孔回应:“刘院长,你这样讲就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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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启齿就遭遇刘院长的喝斥:“易钟海,仅凭你的这种叫法,就能感知到你的不满情绪。
难道你还不服自己的身份没能得到大爷的位置,不愿称呼我‘老二大爷’?”
新晋领导碰到这样的挑衅自然难以保持冷静,李建国心里好笑,刘院长还真是官迷心窍。
易忠海原本的笑容陡然收敛,质疑:“二大爷,但我很好奇,你们计划如何解决老太太的五保户问题?”
“之前的我没有时间,只能保证每天送菜送饭以保证她的基本生活。
这些,大伙都是见证。”易忠海看向其他人,自豪的眼神停在另外三位大爷上。
“既然现在轮到你们,是不是意味着该你们去关心老太大了呢?要不要先定个顺序,轮流给老太太做饭送饭?”阎埠贵的本性暴露无遗,最先失去了耐性,对着易忠海质疑不断。
“易大爷说得没错,老易啊,那是亲戚之间的互助,不是因为你之前是不是暂时的大爷才有关系。”阎埠贵不满地说,仿佛要争回一口气。
对于老太太,阎埠贵却毫不怜悯,哼了一声表示不管闲事。
就在此时,一个拐杖猛然飞过。
“阎家小崽子,别乱说话!”
老太太大声斥责阎埠贵:“之前你们满口仁义,现在倒推三阻四。”
“你们必须马上给我解决五保户问题,否则,我就去街道反映,让你们失去工作。”向李建国投去求援的目光,老太太的话语坚决。
阎埠贵摊开双手,一副无助的样子,请求着李建国。
“李先生,你看怎么办才好……”
早在老太太多方示弱,刘海早便对老人表示佩服,并将期盼的目光转移到李建国身上。
李建国正沉浸在看好戏的氛围中,没想到轮到自己出场。
他感叹同伴实力弱不禁风,然而对于此事,他并不觉得麻烦。
反倒是利用它消除老太太多余影响的大好机会。
但也不宜过于显露。
于是,他假装为难般微皱眉头,慎重其事地问:“老太太,据我所了解,虽然申请五保户程序复杂,但也并不极端难处理。”
“为什么您在这住了这么久,却还没有落实呢?”他这个问题如同针芒,直接触及了症结。
在旁边,易钟海急忙接话道:“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老太太年纪大,没有亲人在身边,从未工作,关于她的身份无从查证,所以社区对此犹豫不决。”
李建国继续追问道:“因此,实际上解决这个身份问题就能办理特困户是吗?”
“确实如此。”易钟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