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裤子。
“闫老扣儿,你看看这裤子,都已经让屎尿给沤透了。”
“以后肯定是穿不了了。”
“你得赔我一条新裤子才行!”
这个要求虽说有一点儿过分,但也还在情理之中。
因此,闫富贵虽然满心的不甘,但还是咬着点了点头。
“成,贾家嫂子。”
“明儿个,我就让我们家那口子,过来给你量尺寸。”
贾张氏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闫老扣儿,你的意思是...
你家给我做一条新裤子?”
“对啊!...”
闫富贵揣着明白装糊涂,愣愣地道:“贾家嫂子,你不是让我赔你一条新裤子吗?
你放心,我们家那口子的针线活好着呢!
布我也给你上供销社,去扯上几尺结实好看的蓝纺布。”
“嘁!...”贾张氏微微撇了撇嘴,略显无奈地道:“行,做一条就做一条。”
她本来是想让闫富贵直接赔钱来着。
做一条裤子和直接赔钱,那可是差着两、三块钱呢!
不过,话赶话地说到这儿了,贾张氏倒也不好再纠缠下去。
能贾张氏吃个小瘪,闫富贵郁闷的心情,也稍稍缓解了一下。
他笑呵呵地道:“贾家嫂子,那就这样,我们先回了。”
说完,他就要拉着阎解旷,往垂花门走。
结果,贾张氏直接怒了。
“闫老扣儿,你装什么蒜?”
“因为你们家的小崽子,老娘不仅弄了一身的屎尿,还在院里这么多人的跟前,丢了大面子。”
“你赔一条裤子,就完事了?”
“想的美?”
......
贾张氏骂得难听,闫富贵的脸,自然也就拉了下来。
但闫富贵作为院里的文化人,倒也不好和贾张氏当着这么多人面撕吧。
因此,他只是冷着脸,淡淡地道:“贾张氏,那你打算怎么办?”
贾张氏重重地‘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
“闫老扣儿,我也不多要,你就赔我二十块钱,外加三十斤棒子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