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亲家娘去县城看姐夫,还是姐出事,问道二来才讲我们听的呢!今天我一来,要她(苏纯月)打电话给娘家人,她还犹豫的呢!”
堂妹苏秀珍这是有点出卖自己的意思,苏纯月正想说点分辩的话。外婆先问了:“大妹,是这样的吗?”
苏纯月想说话,也想点头。可是她还没说话,也还没点头,儿子二来就代替她先说了。
二来是这样说的:“外婆,舅舅,不是秀珍姨娘说的那样。我叔头天出事,第二天我娘就出事。我娘出事一直昏迷不醒,村医治不了,就送镇上医院来。来医院我和娘一直没回去着,怎么叫秀珍姨娘打电话讲外婆和舅舅听嘛!”
“小……”本来苏秀珍想像平时那样,来一句表示亲妮地方粗话,骂二来“小兔崽子”的。可是一个“小”字才出口,她觉得不妥。
忙着改口道:“好你个二来,死无良心了是吧?那天请车拉你娘来卫生院,还是你姨爷请的车,押金也是我们交的呢!医生抢救你娘醒了,姨娘走前是不是告诉你娘,要讲外婆和舅舅听了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二来和母亲苏纯月一样,能做的事尽量自己做。但也是有个度的,一旦发觉个人能力没法把事情办了。还是要寻求帮助的,这些帮助自然是找至亲的亲人和至亲的朋友了。
那天母亲醒后,姨娘苏秀珍走时根本没有讲打电话给外婆和舅舅听的。二来是个较真的人,他正想分辩两句。
舅舅苏纯文先说了:“二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娘起不来不能动,没有办法去打电话,讲外婆和舅舅听。你可以去打电话讲给外婆和舅舅听的嘛!”
“不是舅舅听到别人风传,回去和外婆讲。今天一起来了,你不是打算永远不讲外婆和舅舅听了?!”
看着儿子苏纯文和堂侄女苏秀珍像开批斗会似的,说女儿苏纯月和外孙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