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妻子于晓雨,王利平说:“何家的孩子不知被谁打伤昏迷不醒,抬他回家里去!”
村医王利平把抢救不醒何二来,和莫老师一起抬着何二来去何家一讲。跟着问:“你来干嘛?”
妻子于晓雨说:“还好意思说,人家都打谷子了,还不准备准备明天收割我们家的谷子,好耙田磙田种二苗粮食嘛?”
乡村的医生和乡村的教师一样,家里都是种田的。村医王利平说:“准备什么,打谷机是现的,禾镰也买得回来了。明天去割禾打谷子就是了!”
“说的轻巧,万一打谷机有哪烂(坏)了呢?还有耙和磙子你不拿出来看看,坏了好修?”于晓雨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这也是农村女人的特点。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也怪不了她们。男人们老婆孩子热炕头,女人们还不是一样,老公,孩子,一亩三分地。
“检查过了,没有问题的!”把简易担架拿去一个房间里放,王利平就走。于晓雨问:“又去哪?”
“去村上走访走访,看看有谁需要买房子。”村医王利平把苏纯月要卖房子,送儿子何二来去外面大医院治疗一讲完。
妻子于晓雨就说:“别去做那废事,她那房子鬼敢要嘛?”村医王利平反问道:“那么好一个落院,又宽又大还是个独立的院子,怎么就没人敢要了?”
“好什么好,男人劳改犯,一个老人早死,一个老人失踪,死在哪里尸巴都不见。自己成了瘫子废人,如今儿子又一死。妥妥当当一个绝户,你讲哪好了?”
觉得不够,于晓雨接着说:“你去村里听听,人家现在都嘲翻了。讲有几难听就有几难听,鬼还敢要那样的房子?”
“那是迷信,我不有钱,有钱我都想买那房子来住。”村医王利平的话一停,妻子于晓雨就说:“你买你去住,我和孩子们可不去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