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齐凉开车,载着梁思诗前往了云南玉溪。
虽说梁思诗外婆家的位置非常偏僻,但齐凉有着过目不忘,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再次来到了那处小村庄。
黄昏时分,浓稠的暮色将村庄渲染上了一层橙黄而又神秘的色彩。
将车停在村口,齐凉将车上的礼品拿出来的时候,余光瞟见梁思诗正愣愣地望着某个位置。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那棵巨大的老槐树。
与上次不同的是,昔日枝叶茂盛的老槐树如今已变得光秃秃的,给人一种沉寂冷清的感觉。
荒凉的树皮上坑坑洼洼,像是在诉说着悲凉的故事。
齐凉收回目光,捋了捋梁思诗耳垂边的柔顺长发,看着她关切道:“小诗,怎么了?”
听着齐凉那温柔的声音,梁思诗回过神来,眼眸低垂,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我想外婆了。”
以防齐凉担心,梁思诗尽可能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外婆以前说过,如果这棵老槐树的叶子掉光了,那她也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齐凉放下手中的礼品,将梁思诗轻轻揽在怀着,温声道:“有我呢,外婆也不想见到你难过的样子。”
梁思诗点点头,小脑袋靠在齐凉那沉稳有力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声,梁思诗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齐凉抚了抚她的后脑勺,动作温柔细腻。
平复内心的情绪后,梁思诗松开齐凉的怀抱,将礼品拎起,娇声道:“凉哥,我们进去吧。”
“嗯。”
齐凉一手拿过她手中的礼品,另一只手牵着她的小手,踩着田埂,向村庄的方向行去。
一个正在劳作的老农发现了他们,连忙扛起手中的锄头,跑到梁思诗面前无奈道:“梁丫头,你外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没什么事就不要回来了啊,现在可是你大舅妈当家做主。”
说这到,老农叹了一口气,“你大舅妈心眼小得很,一直因为你母亲的事而耿耿于怀…”
梁思诗轻笑道:“秦叔,没事的,我大舅妈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毕竟她还要顾及到我爸的身份。”
被称为秦叔的老农无奈地摇摇头:“她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她可不会帮你。”
梁思诗知道,秦叔指的是她母亲所遗留下来的问题。